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人要这么伤害自己？
看到颜潇失魂落魄的模样，塔灵静静地飘在颜潇旁边，一句话都没有。
颜潇，还是太年轻，太容易激动了。
不过这反应也是正常，换做谁都会崩溃的。
所以塔灵只是静静地看着颜潇一个人失魂落魄，完全没有出言安慰哪怕一句。
良久，颜潇才缓缓抬起头。
他双目通红，看向塔灵的目光中却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是不是有苦衷的？”
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颜潇依旧愿意相信塔灵是有苦衷的。
一边是陪伴自己八十余年的爱人。
一边是数次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教自己功法，教自己成为阵师，自己可以将后背无条件交给他的人。
现在突然得知这塔灵害了若儿。
你让颜潇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颜潇现在的模样，塔灵终于还是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颜子……”
“嗯？”塔灵的话让颜潇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光芒。
他想要一个解释。
他真的不愿面对这样的局面。
“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
轰！
塔灵的话无异于炸雷一般，将颜潇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扑灭。
“但是……”
“我的确是有苦衷的！”
“什么”颜潇猛地抬起头。
“事情是这样的……”
塔灵将一切娓娓道来。
在颜潇再入巨木森林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了肥猫，也就是若儿。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若儿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吗？”
“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无论你怎么赶，若儿都不愿离开你吗？”
“你以为你有什么特质，能吸引修为比你高那么多的若儿吗？”
塔灵的话字字珠玑，将颜潇震得一阵失神。
是啊，为什么？
当时他真的以为若儿是闲的没事，可是现在想来，若儿似乎真的是一夜之间出在自己身边的。
没有任何征兆。
难道是塔灵？
“没错。”塔灵坦然承认道，“那晚上你的修为踏入了关键期，正是进入灵昧一重的最后时刻。”
“所以我没有干扰你，当晚我主动释放出了万年钟乳液的气息，成功吸引到了若儿的注意力。”
“她本来是要偷袭你的，但是被我镇压，最后，我们签订了一个契约。”
“若儿跟你三年，我每个月都会给她一滴万年钟乳液。”
“若儿这丫头也是心大，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的条件。”
“我给她的契约，你也感受到了不但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反而会不断增强她的身体素质。”
“就算是若儿违背契约，也没有任何惩罚可言。”
“契约的运行，完全依靠若儿本身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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