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萧齐然来到床边,看着伊兰姗眉眼皆白的样子,一脸担忧,“怎么病得这样沉重,听太医说,你如今食不下咽,身体可能承受得住?”

伊兰姗虚弱地握住他的手,眼中似有泪意闪动,“我没事,很快就好的。齐然哥哥,我……就想你多陪陪我,好不好?我好怕啊,那一年,我在外躲藏流浪,我……每天都好怕啊……”

那一年,她被夏家追杀,其中凶险纵然不为人所知,也能叫人胆战心惊。

她病至如此,恍若在说遗言,萧齐然叹息,“兰儿,为兄陪着你,你放心。为兄让御膳房做了些清粥,你好歹用一些,熬过这一次发热,一定会没事的,知道吗?”

伊兰姗笑了起来,就像摇曳盛开的花朵,不胜风雪的摧折,却还要向所爱之人展现最美好的一面,“我知道,齐然哥哥说的话,我都相信,就像当年,齐然哥哥说过会让我陪着你一辈子,兰儿不敢不从,一定、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萧齐然深深地看着她,“你尽快好,我就放心了。”

大宫女泫然欲泣地看着这一幕,悄悄带着人下去,将安静留给了他们。

傍晚,御膳房往各宫送饭食,全德打听到了徐德至此刻仍旧守在云枫阁里。内务府又取了新药材,太医也退去了几人,听说病情算是稳住了,只是总还岌岌可危……

夏檀儿喷笑,“一个感冒而已,还用上岌岌可危这个词了?那太医得收了伊兰姗多少好处?”

堂堂太医,不肯能连一个风寒感冒都治不好,何况这初夏天气,太阳这么好,那伊兰姗看着身子柔弱,其实精气神并不比寻常差到哪儿去。

若是太医没有作假,那就是伊兰姗自己给自己弄病了。

翠翘忍不住担忧,“云枫宫那位可真狠得下心,这么重的病,皇上的人不可能不知真假,只怕是她用了什么损害身体的法子。”

“不这样,怎么留得住人?”夏檀儿意味深长道:“我才,今晚她肯定要留皇上一夜,只可惜她重病在身,怕是做不了什么。”

她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鸭子飞到嘴边,看得吃不得,嘿,气死她。”

翠翘眼神微妙,“皇后娘娘,奴婢瞧着,这样怕是气不死她。今晚皇上若真的留在她那儿,万一她用些下流手段……明日只怕又要传出些什么了。”

夏檀儿笑容微凝,“她都那样了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勾引一下?下个春药给自己?”

“皇后娘娘,”翠翘叹气,做到她面前,低声道,“奴婢知道您也会药毒之术,但一闪还有一山高,这西晋这么多年的底蕴,宫里有些不着痕迹的密药,只怕您也未必掌握得全。”

夏檀儿:“……”

她来自不同的地方,原主记忆中倒也有那么些个药,中药者身体不见任何异样,但就是容易不知不觉中诱发情、欲,事后就算萧齐然不愿意,也不能跟掐死原主一样掐死伊兰姗。

若是伊兰姗再哭诉一下自己只是爱他太深,保不齐萧齐然还心生怜悯忍了下去,这要再过些日子,一不小心精子卵子对对碰,再怀个大皇子或大公主……

夏檀儿皱起眉,他虽然不想跟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但看着萧齐然被人算计,似乎有那么点心里不太舒服。

一个跟自己势均力敌的男人,怎么能中这种毒?118xiashu118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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