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生怕裴霜霜的病情加重了,一边去派人找大夫,一边又和小红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将裴霜霜抬在床上,一遍遍的擦拭着裴霜霜的身体。

裴府中乱套了,施诗连忙往这边赶,路过鱼池的时候,却在池边发现了优哉游哉,看鱼看花的白莎莎,不由得双目发红。

“如今文渊生死不明,霜姐儿又重病缠身,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玩耍!”

“我怎么就没有心思玩耍了?他们从来没把我当成自己人,我又为什么要将这些人都放在心上?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花花草草的,你也多看几眼吧,往后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白莎莎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满眼都是惊天的恶意。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在背后捣鬼了!”施诗不跟从前一般不长脑子了,尤其在面对白莎莎的时候,她便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白莎莎的心思。

“我没有捣鬼,也没有打什么鬼主意,你也别多想了,该看的多看看吧。”白莎莎咯咯的笑着。

“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你少诅咒霜姐儿!嘴巴太脏了,我可不介意亲自来帮你洗一洗!”

施诗在扬州庄子上到底还是练出来了,别的虽然没怎么学会,但这些农妇掐架的本领倒是学了个厉害。

施诗快步上前,一把抓着白莎莎的后脖颈,将白莎莎的脸往金鱼池中按。

主儿带着小宝出去,小宝便被灌下哑药再发卖了,这件事情一出,彻底将周围的丫鬟们的心给寒了。

因此,白莎莎的身边时常都没有人跟着,求救无门。

而施诗的身边却跟着两个强身体健的大丫鬟,一拥而上,束缚住白莎莎的手脚,让白莎莎没办法动弹。

“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个怎么情况?你倒是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了!你到底在背后都干了什么!”每次,到了白莎莎快要被淹死的时候,施诗才将她的鼻子给放上来,在白莎莎的耳边低声的问着。

若是白莎莎不回答,她便再将人按回去,就这样循环往复的折磨。

要说施诗毕竟是带着裴府血统的,刑讯逼供的手段,还有沉淀下来的心思,竟然丝毫不逊于裴文渊。

白莎莎喝了一肚子的金鱼水,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

对半路拦着挑衅施诗的行为后悔不已。

她早就应该想打的,裴府无论男女,都是恶心的刽子手!

跟这样的人,做正面冲突肯定是讨不到好处的!不过,她绝不能松口!不然前功尽弃了!

施诗还真是不能将白莎莎给淹死,折腾了一会儿,见白莎莎昏过去了,才放开了白莎莎的脖子,摆摆手道:“走吧,去看霜姐儿。”

然后,施诗就这样将奄奄一息的白莎莎给扔在了路边。

到了正院,裴霜霜醒来了,脑袋上带着一块小方巾,眼中蓄满了泪水。

施诗哪里见过骄横的裴霜霜这样?连忙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再将白莎莎半路上这带着弄弄恶意的话对裴霜霜说了,问道:“霜姐儿,你看,白莎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往后便看不到了?难不成裴府咱们住不下去了?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裴霜霜心中大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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