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你冷静一下!”

黄鹤眸子赤红,死死瞪着眀筠。

在他的手就要扼住眀筠的脖颈时,眀筠用力将他的手拂开。

浑厚的内力让黄鹤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你刚刚就可以轻易摆脱我的禁锢,为什么?”

“我只想弄清楚一切的真相!”

“你胡说!”黄鹤嘶吼着,声音震耳欲聋。

眀筠向后快速退避,黄鹤眸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的迸射而出。

就在他伸手向着眀筠使出杀招时,程裕安宛若一只反应迅敏的豹子,飞速冲到了眀筠的面前,直接抬脚踹向黄鹤的肚子。

黄鹤吃痛,向后踉跄了数步。

就要逃离,暗卫倏然现身,将他包围在中间。

黄鹤扭头,怒目圆瞠,“我本来想要放你离开的,不成想,你竟然耍我!”

眀筠就要向前,却被程裕安拦下。

现在的黄鹤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他怕眀筠上前,会受到伤害。

“黄鹤,虽然我同情你跟黄芙,但是,你终究杀了人!”

眀筠的声音压低,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块投入江中的石头,在黄鹤的心上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程裕安冲暗卫摆了一下手,暗卫出招凌厉的将黄鹤制服。

押着黄鹤回到县衙时,牛伟山的脸色很是难看。

“发生什么事情了?”眀筠深目看着牛伟山。

牛伟山神色慌乱,呼吸也变得更加的紊乱。

“说不说?”

牛伟山倏然打了个哆嗦,诚惶诚恐的说道:“贵女,又出了人命!”

眀筠心头一突,扭头看向黄鹤,“死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男子!”

“多大岁数?”眀筠又问。

“五十来岁。”

“不是镇上的人?”

虽然是问句,不过,眀筠的语气很肯定。

牛伟山一脸诧然,心道:这贵女莫不是神明附体?竟是能够猜中一切!

“的确不是。”

眀筠双眸圆瞪,看着黄鹤的眸光闪烁不停。

“最后一个死的,是你父亲?”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黄鹤,黄鹤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你真的是聪明!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

眀筠哪里还能够跟黄鹤说这些,她只觉得遍体生寒。

“你将他骗到了这里,然后杀了?”

“我本来是想要带着他去芙儿的墓前,那时候,再将他杀了的,谁能料到,你们这么快便查清楚了一切!”黄鹤说着这些的时候,有些失望。

牛伟山一脸愣怔,“贵女,已经破案了?”

眀筠神色沉重的点头。

“贵女可真的是聪敏睿智!”

牛伟山的老毛病上来了,又想要对着眀筠大放奉承话,却被眀筠的一记眼刀子横过去,只能噤声不语。

“牛大人,你负责审案!”眀筠最后看了一眼黄鹤。

黄鹤笑,笑声异常的刺耳。

眀筠将目光移到程裕安的脸上,程裕安握了下她微凉的手,“丫头,我们该出发了!”

“嗯。”

“太子殿下,贵女,您二位这么快便要离开这里?”牛伟山忙不迭的追问一句。

“牛大人,希望你能够好好做官,下一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恶劣连环杀人案!否则,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眀筠说的掷地有声,完全不似玩笑。

牛伟山眉角青筋狠狠的突跳了几下,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在眀筠望过来的时候,他擦拭汗水的动作猛然僵住。

“下官一定谨记贵女的教诲!”牛伟山诚惶诚恐的许诺。

程裕安也在他的脸上深深一掠,方才将目光收回。

两人刚刚走出去,便听到牛伟山将惊堂木用力拍下,然,紧跟着便是一股腥甜的味道随着呼吸快速的占据了肺腑。

眀筠心头狠狠一突,顿足,与程裕安相视一眼,扭头看去,只见黄鹤砰然倒在地上。

她捂住了嘴巴,腥甜的味道催的她胃里再度翻江倒海起来。

程裕安握了一下她的手臂,“你就等在这里,我去看看。”

眀筠颔首。

她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从一开始,黄芙的父亲能够对她好一些,那么,黄鹤绝对不会动那种心思。

如果没有动那种心思,黄芙的父亲就不会更加的厌弃黄芙,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如今这样的悲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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