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继续阻拦,丫头一定会良心难安!”程裕安解释。
珂儿绷着一张小脸,“奴婢不管什么良心不良心,只小姐安好,小殿下安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程裕安深目看了她一眼。
这珂儿倒是忠心耿耿。
珂儿看向眀筠,“小姐,您就听奴婢的劝,别管这事儿了!咱们上船,马上就能回到京都。估摸着到京都的时候,表少爷与许小姐也快要大婚了。”
眀筠还在犹豫。
程裕安闭口不言。
珂儿一眨不眨的盯着眀筠,想了想,竟是真的冲向了江边。
“珂儿!”眀筠声音尖利的喊道。
程裕安见状,屈指向着珂儿弹出一道内力,神情激动的珂儿瞬间僵住。
眀筠松了口气,走到珂儿的面前,语气异常沉重的说道:“珂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无法去违背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喜欢随性而为,无论做任何事情。
“小姐!”
豆大的泪水自珂儿的眼中滚落下来,珂儿哭的好不伤心。
“暗鹰,你带着珂儿先回船上。”眀筠吩咐。
暗鹰颔首,说了一句“珂儿姑娘,失礼了”,带着珂儿几个提纵便是回到了船上。
眀筠又与程裕安回到了刚刚的医馆。
大夫见他们回来,有一瞬的愣怔。
“夫人还有事儿?”
“春芳院在哪个方向?”
大夫看着眀筠的眼神儿极其复杂,“夫人,这花柳病可是非常棘手的病症!搞不好,你都会被传染上!”
“我不怕!”
大夫摇摇头,只能如实告诉他们地址。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夫捻着胡须,感叹:“心善之事,也要量力而为!”
徒弟忙不迭的递上一杯茶:“师傅莫要担心,各人有各人的命,说不定这位夫人还真的是个医术高明的!”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些人气度不凡,雍容优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保不齐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眀筠按着刚刚大夫所说的地址,轻松找到了春芳院。
春妈妈见到程裕安,两眼冒星星,可当目光移到了眀筠的身上时,竟是露出了费解神色。
“敢问二位有什么事情?”
眀筠笑答:“这里是否有一位叫做庆元的姑娘?”
春妈妈看着眀筠的眼神儿更加的古怪,“敢问您是……”
“我来帮她诊病!”
春妈妈的表情异常的古怪,约莫一分钟,她方才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这位夫人,这里可没有一个叫庆元的。”
眀筠拧眉,研判的盯着春妈妈看了好一会儿。
她的目光异常的灼灼,宛若探照灯一般,春妈妈只觉得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一颗心惴惴难安。
程裕安眸光暗沉下来,声线也压得很低:“这庆元姑娘身边的小丫环可是跑了好几家医馆,想来整个镇上无人不知!你现在却睁眼说瞎话的跟我们说没有,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他每多说一个字,春妈妈那颗本来就高高悬起的心就如同卡槽了似的,慢慢下沉,再重新提起来。
反复数次,她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眀筠也不着急,给足了春妈妈考虑的时间。
春妈妈叹了一口气,“对,庆元也是个苦命的。”
眀筠表情淡淡,“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有种感觉,庆元早已经被送出了春芳院。
果不然!
“她病得太严重,您也知道,咱们也是……”
话没有说完,便被程裕安一记凌厉的眼刀子横过去,话悉数吞咽回去。
“谁跟你是咱们?”程裕安绷着嘴角,声音沉沉。
“对,您二位怎么可能会跟奴家这样身份低贱的人等同而语?”
“春妈妈,请尽快告诉我究竟庆元姑娘在哪里!”
眀筠扬了声线的同时,一双眼睛眼尾也扬了起来,自有一种不怒自威之态。
春妈妈在对上她那双幽深如同寒潭深渊一般的眼睛时,倏然一惊,“我已经命人将她送走了!”
眀筠眉心皱的更深。
这么看,刚刚庆元身边的小丫环之所以这般着急,应该就是因为春妈妈将她们赶了出来。
“地址!”眀筠从齿缝间咬出两个冷冽的字眼。
春妈妈说了一个地方,眀筠看向程裕安,两人步履匆匆的离开。
打听了一下,两人来到破庙。
就要进去,程裕安拉住她的手腕。
眀筠扭头,“裕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好就这样离开!”
程裕安纵容她的一切,支持她做出的任何决定,但是,现在,他竟有些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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