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凤吾爱在问吕贞年，结果倒让吕贞年给问住了！
如果没有吕贞年，邢执司当然也还会存在！并且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你今日来，只是想让我去看看这特殊的犯人？”凤吾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吕贞年这回倒是没有犹豫：“不，我还想请教先生一些事情。”
“哦？请教我？来听听。”凤吾爱有些惊讶。
吕贞年是一个十多年都不曾得志的秀才，满腹经纶，才思敏捷，看待问题也与那些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不一样。
她实在想不出，吕贞年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她的。
“吕某想要请教先生，若是有一人上门求卦，先生看出此人罪恶滔，但他又事出有因，且求卦只为救人，先生是算还是不算？”吕贞年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问道。
凤吾爱舔了舔嘴唇，这个问题，问得可真有水平啊！
她仿佛看到了有一个光头大和尚在问和尚：“杀一人可成佛，救众生可成佛。你是杀一人，还是救众生？”
好好的秀才，怎么走上了参禅的道路呢？
而且严格来讲，她是修道者，属于道派，问她这么一个具有禅机的问题真的好吗？
她撑着头有些为难了，这事好办也好办，难办也难办。
半晌，看吕贞年都有些着急了，她才不得不开口：“你希望我算，还是不算呢？”
吕贞年抿嘴不语，凤吾爱忽然就笑了：“你看，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论是非，不论对错，但求无愧于心。”
吕贞年起身行礼：“多谢先生！受教了！”
凤吾爱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趁着时间还早，我随你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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