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似乎不太赞同他这种说法,反驳道:“欠我钱的是那位名义上的岳父,又不是你。”

他一边和路夕说话,一边与他一起往靠观众席的休息台走去。

两人都面无表情,中间还隔着两拳的距离,实际上却在聊最亲密的话题。

路夕看着远处说:“说起这个,你家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贺钧潮头疼道:“还是想让我带你回去,大概是想甩给你几千万让你和我分手吧。”

路夕忍住没笑:“那挺好的啊,快带我去见他们。”

“你再说一次?”贺钧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路夕看他手往这里伸,立即见好就收,闪身避让道:“我什么都说,你听错了,不差钱。”

贺钧潮这才哼哼唧唧地放过他,趁他不注意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经纪人看见他们打打闹闹地走过来,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她尴尬地上前提醒道:“该走了,晚上还有庆功宴。”

贺钧潮在路夕开口之前,抢先一步道:“走什么走,他和我一起去。”

经纪人顿时哑巴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路夕笑了一下,说:“你先带他们走吧,我和贺老师一起,我们有合作项目要商量。”

“合作项目?”经纪人一脸茫然道。

路夕说:“是啊,我要写一首歌,想请他编曲。”

说完,便和贺钧潮转身走了,留下经纪人肚子傻眼。

路夕和他一起去了他的休息室卸妆,恰好戴蒙正在里面顶着手机壳面壁思过,一见他来立马鬼哭狼嚎:“路哥救我,我真的没有整幺蛾子,是有人要害我!你知道阿芳吗,就那个林子谈的经纪人,他是我对家!我怀疑他要搞我!”

路夕:“什么情况?”

贺钧潮嗤之以鼻:“不用管他,让他哭。”

戴蒙:“呜呜呜,路哥你快和钧潮说说,我犯不着捆绑他炒自己吧!我有病啊?”

“你有。”贺钧潮十分小学生地说道。

路夕一进门就看见他和自家经纪人互怼,好不容易才没有翻白眼。

他在s群里说自己先去聚餐的酒店等他们,立刻被几个人喷没有义气。

等上了车,贺钧潮才问他道:“你要发歌?”

路夕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随口道:“瞎说的,你也信。”

贺钧潮故意说:“要不你也拿我的歌当副歌?想想都很粉红泡泡。”

坐在副驾的戴蒙正在喝饮料,闻言差点没呛着。

路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么积极?那我要是出歌,你免费当苦力?”

贺钧潮毫不犹豫地说:“作曲作词编曲录制混音画报,还有什么你说,也接免费代唱服务。”

戴蒙:“咳咳咳咳咳咳咳!”

路夕:“最近档期不够,暂时没有确切的计划,等有了我会来雇你的。”

戴蒙默默地低下头,感觉自己不应该听到这些内容。

贺钧潮靠近路夕道:“那,付点利息?”

“你刚说了没报酬,无偿。”路夕瞟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道。

“我也就客气客气,你还得意思一下,不如肉偿?”贺钧潮暧昧地说道。

路夕看见戴蒙的背影动了动,推开他道:“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其实他最近有在准备一首单曲,用零星的碎片时间写了点词作和曲调。因为最近经纪人给他接的代言有一个是环保大使,所以本来他是想写一首环保主题的歌。

但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偏向情歌了,也许恋爱中的人真的有点降智吧。

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门口停着不少车。

这家酒店地处偏僻,在一个山庄里。因为参与聚会的都是流量明星,主办方怕粉丝会让现场失控,便对场所进行了保密。

路夕下车的时候,感觉有个东西闪了闪。

常年在聚光灯下的经验,让他对此十分敏感,于是偏头往停车场看去。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怎么了?”贺钧潮给他关上车门,见他一直往那边看,便问道。

路夕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他转过身后,黑漆漆的停车场又有光闪了闪,接着迅速熄灭。

一进旋转门,伍承焕他们便走了过来,不满地开玩笑道:“重色轻友啊,路老师。”

因为戴蒙还在旁边,路夕便想解释一下,但贺钧潮一副巴不得别人误会的样子,臭屁道:“没办法,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路夕终于把酝酿已久的白眼翻出来了,给了他一拳后,便和成员们去敬酒了。

虽然他之前反驳了经纪人,和贺钧潮一起来到现场,但毕竟还得和团队一起活动。

不得不说,这种聚餐压根儿就是来结交人脉的。

路夕从上场尬聊到下场,应付那些制作人应付的很是疲惫。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也许这就是素人幻想的明星生活。

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他找了个盘子拿东西吃。

这里的甜品做的不错,路夕夹住一只粉蓝色的马卡龙,正要放进自己的盘子里,从旁边斜刺过来一只夹子,夹走了他的马卡龙。

他抬起头,看见贺钧潮站在自己面前。

“出去吗?”他用眼睛看了看宴会厅外的露台。

“干嘛?”路夕以为他又想抽烟了,打算拉个人垫背。

贺钧潮没脸没皮地说:“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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