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撸起袖子,给他看我手心的印记:“别提了,差点没有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你什么意思?讲得这么广泛我听不懂啊。”侯三忙问道。

“意思就是郝友根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我们两个一直都被他骗了!”说起郝友根我还愤愤不平,郝友根在我手心里大喊:“关我什么事?你们自己之前没有确认过我是怎么死的!我刚刚还救了你一命呢!可真是个恩将仇报的!”

郝友根说的这么大声,可惜侯三听不见,他只觉得我无由来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为了平息我的怒火,他也跟着骂郝友根:“郝友根这个反骨仔!早说郝友根信不过了嘛,要揍他一顿,你就是不听……”

郝友根声嘶力竭地回应:“你也要揍得过我才行啊!”

我见这样也不是个事,沾了点自己伤口上的血,在墙上画印记,侯三很狗腿子地把通天圣拿过来的朱砂端给我。我本想用朱砂,再看看自己汩汩流血的手臂,摆手:“算了,朱砂用来画符,别浪费了。”

在墙上画好一个符号,我把郝友根从掌心转移到了墙上。

郝友根从墙上冒出半个身子,他就再也不能往前半分,当然,后退也不行。他郁闷地和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

“你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锁链鬼的事情!”我断然喝道,“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郝友根一改往日的怯懦温和,眉宇之间有了一股戾气,在灯光幽暗的监牢,还真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丝毫不觉得羞愧:“我没有瞒!我的确不知道他,我让你学鸡叫吓跑他也只是我猜的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竟然不知道他?”我穷追不舍,“难道我应该知道他吗?锁链鬼究竟是什么来头!你给我说清楚了!”

郝友根大摇大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神通广大的人,应该会知道他的来头才对,可是你不知道啊。”

他开始死皮赖脸,我心里那个气啊,又不能当场给他一拳。我手指蘸了血,略带阴狠地说:“你别小看我的血,我的血用来驱邪除魔也是很有用的,你想想,要是招呼在你身上,你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郝友根瞥了我一眼,不说话了,我还想追问一句,侯三一旁讨好地说道:“于峰……峰哥,你手上的血都干了,用不了了。”

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淡定呢……我思虑着要不挤挤伤口,此时大喇叭响了。我盯着郝友根的脸,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嘿嘿嘿,兄弟,我带你去晒晒日光浴吧。”

哪怕他还不至于到太阳光底下就炸的程度,太阳光也让他讨不了好,我为我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的时候,郝友根忽然面带笑意。

“我觉得吧,老大啊,你与其想办法担心我,不如想办法担心一下自己吧。”郝友根有条不紊地帮我分析,“现在的情况是,你在解剖室里杀了人。你最聪明的做法应该是逃出去,而不是回到监狱里来的才对。”

“现在……”他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恶鬼的狰狞:“看看谁才是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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