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景云身着钦差服饰背靠朝堂,他面沉似水,双手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自从得到了方盛传来的消息后正德在愤怒之下直接让景云出马解决此事,而景云也是一路南下直接就往福州而来。

在来的路上他就有些担心,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万一福州官员提前销毁证据该如何?

那可是一省大员,总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给杀了吧,真要这样怕是朝中少不了弹劾自己的,自己也没法给天下百姓和官员交代。

所以他在前往福州的路上提前派遣马群跟郑四带着几十名精锐先来到了福州,打算试探下福州布政使等官员。

谢青既然畏倭寇如虎,而且他急盼倭寇早离闽境,以免暴露自已资敌的罪证,那么就极可能上当,从而将他们一举拿下,人脏并获。

景云虽想到何靖等人若猜出自已用意,必然谋划应对之策,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穷途末路之下居然勾结海鲨帮谋害钦差,好在自己身边跟着秦筱、柳子禾跟针娘三人,不然自己还真是危险了。

自己危险倒没什么,可皇上还在自己身边呢,他要是出了事大明可就真的乱了?

也正是在经过这件事后景云跟正德分开了,景云跟正德在福州城下就分开了,景云继续进入福州,不过他的身边就只有马群了。

郑四带着他的人跟着正德去了别的地方,既然他是东方神教的教主,那么总得让他过下隐才行。

虽然自己一行人并没有出事,可景云的愤怒一点没有降低,他这两曰调来各方重要官员,对福建一省的军务、政务、官员情况进行了了解,那超乎他想象的糜烂,更是令他怒发冲冠,看来如果没有一剂暴风骤雨般的猛药已难以清扫闽境的颓废局势了。

一想到这里,他眸中就带着杀意,冷冷地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大堂,沉声喝道:“来人,击鼓聚将!令所有官员按品秩唱名报进”,

堂下战鼓轰隆隆地响起来,两行戎装整齐的长枪兵、刀兵站得笔直,从大堂一直排到衙门口,一片肃然静穆。

最先唱名告进的官员是文官,依着品秩,这些官员们整理衣寇,在两行凶神恶煞般的官兵注视下战战兢兢布入大堂。

景云面前搁着一卷花名册,进来一个便勾挑一个,每当听到事先已做了记号的官员名称,景云便头也不抬地说道:“拿下!”

他话音刚落立即便会有两名锦衣卫幡子猛扑上去,将那不知所措的官员按住,押到一旁的侧房,景云随即用毛笔横着一划,将那人名革去。

站在大堂上的官员一个个心惊肉跳,他们敬畏地看看眼前这个锦衣卫千户,也是皇上最宠信的臣子,再看看惨嚎着被拖下去的同僚,心中一种喜悦油然而生,死道友,莫死贫道,看来自已是闯过了这一关了。

待文官全部进入布政使衙门,左侧的文官们已经一直排到了大堂外边,这些人中大有三四品的地方要员,可是人人都没有坐位,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就在唱官打算让武官进场的时候景云却挥手制止了,他看了眼身边的马群,问道:“福建七卫的官兵可都来了”?

马群低声道:“回大人,七卫官兵都安顿在西城外扎营,七座大营互为牵制,军中很是安静。我们的人马已控制福州城内兵马封锁了四城,七卫指挥使既敢坦然进城,看来谢青等人招供属实,除了他的水师,陆地卫所虽然军纪败坏、贪腐成风,倒还没有敢通敌为匪的”。

景云这才放松了一点,点点头,肃然道:“我心中有数了,叫他们告进吧”。

景云一进入福州就已派人控制了停泊在附近内河的原本属于谢青控制的水师,水师官兵拥有巨船利炮,适于海上作战,这些人一定要控制在自己手中景云才会放心,所以他让马群带人前去控制这支水师,为了防止水师兵马反抗,景云还特意让针娘跟柳子禾出来,将水师中几名重要的指挥者就地斩杀,可谓是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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