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杀意来,道:“带那人进来”。

那士卒退了下去,很快便带着一男子走了进来,要是景云在这里应该会对这人有印象,因为此人正是前东厂厂督马永成手下的千户白列。

白列一直都在想办法对付景云,自从景云离京以后他就一直暗中跟随,直到景云等人进了福建以后他终于知道景云一行人的目的了,这也让他直到了该如何对付景云。

首先是海鲨帮,福建是海鲨帮的地盘,想要对付景云自然要拉拢海鲨帮,正好海鲨帮的铁郁跟海贵都跟那景云有仇,所以他只需要带一封信去就足以。

当然,一个海鲨帮并不算保险,所以他想到了福建的地方官府,这才来到了这里。

一进入前堂白列就见到了不少官员,不过他却丝毫不怕,毕竟他是东厂出身,又是跟着马永成的人,什么大阵仗没见过?

“见过诸位大人”,白列对着所有官员拱了拱手,神色倒是坦然。

何靖虚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是何人,跟东厂有何干系”?

白列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回话,而是从自己的袖子当中取出了一封信,何靖见状连忙让人把信取了过来,拆开一看顿时神色就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严侍郎的人,不知你这次前来福建所谓何事”?

一听严侍郎在做的不少官员都明白过来,那严建是福建人,自己家乡的事自然很关注,而何靖为了满足福建的事肯定也会向一些官员行贿,那严建就是得到好处最多的一个。

白列道:“回大人,在下前来是想告诉诸位,骁勇候景云目前已经来到了福建,而且是来者不善”。

“什么”?

他这一开口,何靖直接吓得站了起来,而不少官员更是吓得手中额酒杯都端不稳了。

谢青这会儿也是一脸苍白,他起身道:“何大人,那景云乃是皇上的心腹,更是锦衣卫的人,他此时来到这里莫不是京城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

何靖一听脸色更加白了,他吞了口口水颤声道:“怎么会?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我们做的事没人知道吗?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谢青见他一副后悔莫及的窝囊样,心里有些鄙视,可是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又翻不得脸,他压下火气解释道:“大人,眼下说这些可没用了,那骁勇候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先是平了安化王之乱,后又平了刘六刘七的叛乱,那可是个狠人,我们必须得要有所行动才是”。

何靖哭丧着脸道:“那骁勇候本就是锦衣卫出身,而且虽是千户,可却掌控着整个锦衣卫,想来是福建的事还是没瞒过锦衣卫的耳目啊”。

马四方阴沉着脸道:“我们本来以为福建到处都是倭寇,锦衣卫的人匿迹与民间,单枪匹马生死都难以预料,这么危险的环境必然早早撤离此地,如今看来…”

他长长吸了口气,道:“挪用十几万两库银,此事虽然做的隐密,也易瞒过他人耳目,但六艘巨舰啊,一仗未打便无影无踪了,如果城中还隐藏着锦衣卫的人,怎么可能不露出一丝马脚?”

随即他重重地一顿脚,惨然长吁道:“何大人、谢大人、伍大人,六艘战舰不是巴掌大的小玩意儿,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本来下边的人全知道了也翻不了天,可要是上边有人想追查,一个艄公的口供都能要了咱们四人的脑袋,我们得要做点什么啊”。

伍清源是福州知府,原本就和何靖、马四方等人沆瀣一气,盘剥百姓,一听这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额头挂着涔涔的汗珠,脸灰如土地:“怎么办?怎么办?诸位大人,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

谢青眼珠转动,寻思着道:“或许那骁勇候是见各省战事已有起色才放心南下?这事做的够隐秘了,我们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白列见状不禁轻哼了一声道:“诸位莫非当那骁勇候是傻子吗?此人行事周密,所到之处无不纷争四起,而且他每次出行都是当今皇上的密令,这次来福建怕不会是来玩耍的吧”?

何靖一听一屁股坐了下去,喃喃地道:“那该如何是好”?

白列脸色一狠,道:“我要是诸位大人,那就直接来个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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