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德：“……”
不还是二流吗？
都德叹了口气。
跟着，犹豫了下，又稍稍问道：“对了，丞相大人，我看到洛奇的魔法修为好高啊！”
“嗯。”
丞相大人又笑：“洛奇是超级天才！陛下以前跟我说，说庞大的人口的意义是什么？我说不知道，问他是人才？他说对，但是他又说，但是不是一般的人才，他说庞大的人口基础的真正的红利，是超顶尖人才！说是那种妖孽级的，神级的，无敌型天才！是那种能在关键时刻引领所有生命前行的启迪者！而洛奇，就是这种神级启迪者，在魔法修炼方面，尤其是五芒星、六芒星这里，他是真正的无敌！”
说罢了，他又看了都德一眼，笑道：“当然，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实际上，在魔法方面，你也是天才。”
“呃……”
如果丞相大人刚刚没有那段夸洛奇的话。
都德会认为说他是天才，是对他的夸赞。
但现在，都德怎么听都觉得不对。
“天才？”
他咂巴咂吧嘴：“就是不能跟洛奇比呗？”
“跟洛奇比？”丞相大人好笑的看了都德一眼：“魔法上，你虽然也是天才，但是你差他的距离比从第一海域到第九海域的路程还远，你哪能跟他比？洛奇是陛下已经预定下来的，我们谁都不准跟他抢，谁跟他抢，他跟谁急，洛奇以后肯定会跟着陛下，陛下会让他成神的，魔法神，空间之神，甚至是创造之神，都有可能。”
“……”
都德又惊呆了。
“神……？成神？！！！”
“嗯。”
丞相笑了笑，点了点头。
“陛下是主神，主神肯定有属神，你们以后只要是做的好，都有可能成神，包括你，等以后时间成熟了，你也会被封神。”
“什么！”
都德又被吓了一跳！
被吓到了！
“我我我我……”
他都吓结巴了。
“我我我我……我能成神？”
又结巴又兴奋又不敢置信。
“真的！真的！？”
“自然是真的。”
丞相大人笑着：“你或许不知道，你能这么快接近帝国中枢，也是陛下定的。”
“啊？”
都德又吃惊：“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过？”
“这还用说吗？”
丞相大人又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调查团一解散，你就能来到陛下的主神护卫队里面当情报主管？还一来就是少将，并且迅速又晋升为中将，然后现在又担任帝国虚拟世界集团的总裁，全权负责帝国虚拟世界集团的一切事务？不是陛下的意思，我敢这么提拔你这么个没什么资历的小年轻？你前面多少个几百年的老部下我不用我用你，你知不知道我得是多对不起他们？”
“我……我……”
都德忽然激动不已：“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在调查团的卓越表现！”
“你在调查团的表现确实非常厉害。”丞相大人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说真的，你在魔网上表现出来的天赋，让我都惊讶，你在魔网上，简直送就是神，说实话，你在魔网上表现在出来的天赋，已经等同于洛奇在魔法方面，在芒星研究上面的天赋，只是他是在魔法上成神，而你是在魔网上成神，所以从这方面来讲，你其实也是陛下口中的那种无敌型的神级妖孽天才。”
丞相大人说着，略停。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你也不至于被陛下高度赞誉，也不至于能一步登天，实际上，你真正被陛下看中的，是你当年满怀无畏之心，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揭发那些庞然大物的罪恶，你自己明知道你这样做必死无疑，你还是去做了，这才是陛下最看重你的地方。”
丞相大人说着又有些感慨：“而且，实际上，陛下之所以这么看中你，也是因为，那些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那些因为我们的疏忽，而去世的，那些跟你一样的为了正义不顾自身生死的热血之士，为了公平，不畏惧强权的桀骜之士，那些我们帝国的优秀的开拓者、前行者、无畏者们……”
丞相又不觉的叹了口气：“你在陛下心里面，其实还是他们的代表，而陛下对他们始终怀着一份歉疚，可他们已经去世了，所以陛下的这份歉疚，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因此，你才能一路高升，执掌大权，并且日后一旦有一天，我们该封神了，你肯定也是重点分封的一位，神位恐怕还会很高，就连洛奇，他恐怕未必有你高。”
都德听得震撼。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的东西。
原来，他已经不是他自己！
他也有些感动。
恍惚间，他甚至出现幻觉，他看到了一个个或是年轻，或是岁末，或者是优秀的俊杰，或是智慧的老者，或是儒雅的教授，或是和善的商人，或是优雅的女子，或是风度的男士……他们一个微笑着向他招招手，又消失！
都德不觉间，又已经泪流满面。
他隐隐约约的，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库林海岸的沙滩上，那个扬天无惧狂笑的年轻人，那个带着监狱的手环，狂嚎着生也是一辈子，死也是一辈子，老子就要惊天动地的年轻人！
那才是他，那才他！
可他隐隐约约间，他又看到了这些年，那个这些年一步步的走到高位，为了名利，却越来越谨慎的中年人。
他一下子痛苦不已。
原来，自己不知觉中，已经不是自己！
“丞相大人，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也好。”丞相大人微微笑着：“但是不明白也罢，都无关紧要，你只要是记住，你还是你自己就行了，为了生活，可以各种伪装，只要是自己的心还不变，还是那个扬天狂笑，纵然是死，也势必要把天捅破的年轻人就行。”
“你要记住，我们跟陛下都是神，我们看的不是你一时的表面的变化，我们看的是你的心，在我们的目光下，你的心依旧无漏无垢，纯净的比克洛依的眼泪都纯净，它依旧生机勃勃，倔强着它最初的倔强，所以不管你表面怎么样，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生活，我们不会怪罪你，陛下更不会怪罪你，因为他知道，你只是成熟了，是生活让你选择了成熟，但在你的心底，你还是你，你还是那个让他无比欣赏的你，他知道，如果再有那一天，你还会像那一天一样，选择桀骜的对抗，选择辉煌的荣耀，选择你最初的选择，脸可以骗人，但你的心，已经把这一切告诉了我们，都德，你依旧是最优秀的都德！”
……
都德从丞相大人那里回来了。
好像有点变化，也好想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跟往常一样，督促着手下人赶紧把任务完成，赶紧把游戏住做出来。
还是跟往常一样，手下一旦是有错，就喜欢骂人。
可是，同样的。
他们也发现，他们的福利好像变好了。
然后，貌似的，手下要是有了严重的错误，他反而是不骂了，而是安慰起来。
以往，刚刚进项目部的年轻学子们，总以为自己依旧是天之骄子，屡屡出言顶撞他。
他以前都是直接辞退。
现在却默默的听完，听完了，记下来。
然后一条一条的，逐字逐句的仔细解释回去。
告诉这些年轻学子们，哪里是对的，哪里又是错的。
说的对的，奖。
说的错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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