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辉好像还是不解气似的,一把揪住宁晚秋的头发,将她直愣愣地拖出房间,往楼下的方向而去。

“爸,我再也不敢动小姨的东西了!”宁晚秋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头皮上传来撕痛,她只能双手往上拖住头发,暂时缓解,嘴里也没忘记哭着求饶,“疼死了,爸,您消消气,绕我一回吧!”

以前,宁晚秋也没少拿宁芬的东西,宁辉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

明明就连被韩明伦算计,宁辉都选择原谅,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亲爹动这么大的怒气。

哭爹喊娘中,宁辉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宁晚秋抹了把眼泪,回顾四周,发觉自己竟被拖到一楼。

彼时已是半夜,偌大的客厅灯火通明,俨然坐着宁家的一大家子人,除了至今没有消息的宁芬,就连素来早睡的宁老爷子,以及平素不怎么来的江远洋,都悉数到场。

宁晚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非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捂着被扯痛的头发,脸上的泪水早已哭花了她的妆容,整个人满是狼狈。

“贱人!”宁辉用力一脚踹在宁晚秋的身上,尔后又拽住她的头发,将她从角落里拖到了大厅中央。

“爸,我把这个人带来了,要杀要剐但凭您处置。您看是打断她的腿还是卸了她的胳膊,您年纪大看不得血腥,说一声,我来动手!”

他嘴里说得噼里啪啦,说得吓人到怪,喊打喊杀。

宁老爷子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宁晚秋,见她身上已经被打得青一片、紫一片的。

毕竟是自家血脉,看到亲孙女这幅模样,当爷爷也不禁有些动容,没有吭声。

然而,却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大哥,你这话说的。打断她的腿卸了她的胳膊,就能还家族一份清白了?咱们宁家传下几代,家里的子弟无不谨记训诫:在外处事行得正、立得端。如今几代人苦心维护的形象,因为你的女儿一朝崩塌。你觉得,仅仅打她一顿就能解决的吗?”

宁芳身姿慵懒地倒在沙发里,将手里的杂志丢在茶几上。

她有自己的算计:整个宁家的财产就那么多,赶走一个算一个,到时候分家时,自己就能多占一份。

“爸,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家族旁支都效仿晚秋的做法,那让我们老宁家的脸面往哪搁啊?您是不知道,我已经连着几天不敢出去打牌了,就怕看到人家那指指点点的眼神。唉,丢人呐……”

闻言,宁辉气得直瞪眼。

他刚才不管不顾上来就一顿毒打,表面是教训女儿,实则是给别人看的,目的显而易见:不想别人插手,让父亲动恻隐之心,将宁晚秋最终留下。

岂料,如此小心思早被亲妹妹瞧出来了!

“宁芳,我跟咱爸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个外嫁的女儿,呆在那里听就行了,爸还没死呢,有他在何时轮得着着外人插嘴了?”

本来宁老爷子面露动容,可就因为宁芳的两句话,他的神色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此刻宁辉连掐死宁芳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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