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确切来说,地魔所仰仗的,也是那一股力量。”夜祈渊接话说道。
苏挽离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是因着今日羽箭苏清悠,便也更加确认了一些事情。
一切还没有结束。
苏挽离心头微微一沉,想起最后一件灵器时,她嗓音顿了顿:“尽快解决最后一件灵器吧。”
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的起点,也让她……回归到想要的平静的生活中去,不再东奔西走,不再……面临分别。
夜祈渊目光凝凝,“好。”
只是……
“如今还有一个问题,想来要得到这最后一件灵器,需得帮皇上解了眼前之局。”他凝上几分认真。
苏挽离颦眉细想须臾,“你是指……皇后?”
夜祈渊点头应下,“皇后的父亲便是当今丞相。”
她是知道丞相离归铭的,曾有幸,见过一面。于是,当夜祈渊说到这里时,她也跟着附和地点点头。
“我调查到离归铭近来的动静不小,而他更是从一开始直接布下一个局,所为的,是扶持自己心中人选上位。”夜祈渊已然熟门熟路为自己添了杯茶。
然而,苏挽离一听,却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此时夜祈景在位,若是离归铭想要扶持自己心中的人选登上皇位,岂不就是……谋朝篡位了?
见到苏挽离愈发认真与紧张的神情,夜祈渊才是继续往下说了去:“是被驱逐的夜祈平。”
对于这人,苏挽离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她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也没有关于夜祈平的过多记忆。
“先帝共有六个儿子,一子夭折,一子战死沙场,我,如今的皇上,一子死于夺嫡之战,还有那最后一人,便是惨败后只能落草为寇的夜祈平。”夜祈渊的口吻平静,像是并不介意说起这血腥残忍的往事。
苏挽离却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自然知晓夺嫡之战,素来都是欲望的战争,攀登权力的高峰。
若赢,便是天下之主。
若输,轻则流放,重则……命丧。
她虽未曾亲身经历过这些,但,苏挽离想……夜祈渊是经历过的。她不知他平静的外表之下,是否真是那般平静,平静到可以面不改色说出那些令人胆寒的过去。
她的眼里渐渐染上几分心疼,生于皇室,便比不得寻常。
“傻丫头。”夜祈渊撞入她的眸眼之中,不由失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仅与如今皇上交好。皇室之中,亲情凉薄,有时人心易冷,所信之人亦少。”
苏挽离自是明白的,她抓住夜祈渊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我知道的。”
夜祈渊若非与皇上交好,他绝对不会还出现在首京之中,更不会……
但,她也担心着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谁又知,若是哪一天皇上的疑心病起了,他会如何?
不由得,苏挽离便想到了长远的事儿:“以后,我们离开这里吧,去一个平静的地方。”
夜祈渊的目光深情,几乎没有思虑的:“夫人去哪,我就去哪。”
苏挽离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而后,夜祈渊便靠在床榻边,抱着她,给她讲起了过往的故事。
听着听着,夜色更是深了几分。
苏挽离竟是直接窝在夜祈渊的怀中睡了过去。
夜祈渊这回倒是动也不敢动,就这般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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