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月在瞧见巴嵘时,眼眶一红,竟是想要哭出来。

“你做得很好。”巴嵘道,“做得非常的好。”

“小舅舅。”安星月委屈的直撇嘴。

她能做到今天的这一步,是真的很不容易的。

“莫哭,看着前面就好。”巴嵘安抚着她,“今日之事一旦过去,便了却大部分的心愿。”

惟有尤书航一件。

还有齐文渊。

齐文渊怕是很难动得,除非再有什么事故,必是要再看一看才行。

“小舅舅,你去了哪里?”安星月忍不住的问着。

发生这般多的事情时,巴嵘都不在京城。

安星月总觉得巴嵘是在做着某些事情,但是见不到他的人,自然也无法询问出口。

巴嵘轻轻一笑,“你会知道的,且先看看吧。”

看看前面吧。

尤家人都是一脸的惊恐,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一个个的眼中都难掩惊惧。

尤凝的夫君甚至就跪在那里,对尤家破口大骂。

他认为是尤家将他害到如此田地,连性命都是要丢掉,却独独忘记他能有今天富贵,都是尤家而为。

用得着时,自然是好的。

用不到时,就想要丢到一边?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等好事?

安星月在听着那国公爷继续大骂时,他身后的刀就已经抬起。

骂音未落,脑袋先掉了。

安星月迅速的转过头,倒也是难得的不忍心。

巴嵘伸手一挡,替安星月挡住这血腥场面。

接下来,便是一个接着一个。

如果若尤书航尚在京城,岂非是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却无能为力?

安星月对尤书航的“想念”,不过一瞬。

行刑结束,巴嵘便带着安星月先一步离开。

怕是人多,路都不好走的。

习雨与夏儿跟在他们的身后,显然还在痛苦当中。

他们都是当事人。

数年以后,终于有了结果。

“尤书航会在哪里?”安星月突然发问。

巴嵘冷笑着,“比起尤书航,当下当务之事,是你的婚事,我倒不是很赞同。”

宁西华,南王世子。

虽然安星月挂着县主的名义,但是在巴嵘看来,终是不安稳的结果。

“小舅舅,我只愿意嫁给我喜欢的,我也愿意承担以后的结果。”安星月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轻松笑容,“如若是不我不喜欢的,我才不愿意呢。”

巴嵘缓缓的点着头,不过是感慨了一句,却是叫安星月伤感起来。

“只望你不要像你的娘亲一样,为了讨好长辈而忽略子女,为了平衡府中事态而委屈自己。”巴嵘道,“那可是南王府啊。”

难道不会比安府更麻烦吗?

安星月想到娘亲,心头一酸。

她知道娘亲在庄氏的身边,过得很是不好,但她过得更不好。

巴嵘突然站定,看着眼前的宁西华。

宁西华怕是匆匆而来,并没有赶上行刑,却是与他们相见。

“见过夫子。”宁西华作揖道。

巴嵘打量着宁西华,突然冒出一句,“世子,还是年轻啊。”

宁西华当然年轻,安星月的年纪也不算是太大。

可是他们经历的,着实是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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