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hn也有些苦恼：“我也没想到储夜凡竟然这么难缠。”
他这样子跟陈欣说要跟储夜凡示好下套时那胜券在握时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那时候的他眼底燃烧着斗志对储夜凡还带着几分轻蔑，现在又恢复了平时那憨憨的样子。
陈欣暗暗在心底对自己说，果然还是欧彦靠谱啊，人前人后一样傻。她现在是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jhn是他刻意让自己看见的样子，还是之前那个精光毕露满腹心计的样子才是jhn真正的样子。
但既然jhn来是了为套关于储夜凡的信息，那她也只能知无不言了：“据我所知储夜凡这个人非常狡猾，如果他觉得告诉我爸你的身份对他有帮助，那他一定会告诉，他要觉得告诉我爸没有好处甚至有坏处，那他就一定不会告诉。”
jhn眸光一亮：“那如果他没有告诉你爸爸，那就说明他一定有不能让警方参与的计划。”看向陈欣双目灼灼，“小欣欣，你能不能问问你爸爸他知不知道？”
陈欣一怔：“这我怎么问啊？万一他真没告诉，那我不就把你卖了吗？”拼命地摇头，“我不能做出卖同事的事。”
jhn连忙解释：“如果陈局不知道我的身份，这就说明储夜凡的计划肯定是违法的，不能让警方知道的。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介入他和老太太的争斗当中了吗？”
陈欣突然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混血了八国血统的黑人来，他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出卖自己的同胞而协助他一个歪国仁呦！
但是本着曾经共事过曾经共过患难，她还诚恳地劝了劝：“虽然身为警察我觉得确实很有必要服从命令。可是如果我们知道这个命令是错误的，那我们哪怕拼了这身制服不要也要反抗。心理学上确实有说过每个人都有多重人格，会随着心情的变化也现出各种情绪现象。可是激发第二重人格并抹掉第一人格这种做法，这跟杀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我觉得这不人道。”
jhn反驳：“如果这用于治疗精神病患者呢？精神病患者的第二重人格如果被激发，那他患病的人格就会消失不是吗？为什么不往好处想？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科学的进步在于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做一些先人不敢做的事情，不是吗？”
陈欣看他态度坚决，便知道再劝下去两人就只能翻脸了。而且，她一旦和jhn翻脸可能接下来储夜凡这边就会更加棘手。当下便点头道：“这倒也是。咱们也只能祈求上面不会用来做什么危害人类的事。”
才怪！陈欣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如果只是用来改变精神病人的症状，那jhn之前就不会说储夜凡的第二人格拥有经天纬地之能了，显然并不只是想治疗精神病。
jhn见她态度缓和，也觉得自己刚才态度有些强硬，便叹了口气，道：“专业的事情有专业的人来判断，我们的出事就是服从命令，完成任务。”看着陈欣，试探地问，“你会帮我问陈局吧？”
“会！”陈欣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谁知一个没拿住，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半新的手机顿时摔成了两半。
“哎呀，这下老头子可得骂死我了。”陈欣就要跳下床去捡，“这可是老头子给我的手机。”
jhn眼尖地看见那一摔成两半的手机残骸里那一小块黑色的窃听器，连忙借着去扶她，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头去捡：“小心伤口撕裂，我来捡。”
jhn后背挡住陈欣，捡起地上的手机，趁机将窃听器捏在掌心，趁转身时扔进了裤兜里。
“给，怎么这么不小心！”jhn把手机递还给她，“摔成这样不能用了吧？”
陈欣拿着手机捣鼓，发现原本粘在背板上的窃听器不见了。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沮丧地说：“算了，让老头说一顿好了。”看向jhn，“呐，我没手机了，等我买了新手机再打吧？”
“这有什么难的。”jhn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摊开手掌，“把你的手机卡给我，用我的手机打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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