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隙。
消散于指缝间。
三个月后,新村口的人有着一半以上离开。
也有着一半百姓留了下来。
生于故土,怎能随意割舍开来。
“阿佬汗不打算离开吗?”小姑娘有些舍不得老人。
“天地有残,我必要留下来!”老头眼里流淌出一股子的精芒,浑身衰败之气突然消散,白发生乌,那干褶的肤质宛如得到了新生,竟红润了起来。
光华闪烁。
以前的老头竟化作了一个青年男子,惊得小姑娘目瞪口呆。
这!这!这
轰隆!
就在这时,苍穹之上突然迸发出恐怖的光。
阿佬汗目光微滞。
苍穹之上,立着四道极致的光华道韵,每一道横若千里,长如悬河一般,那广泛的道韵不停流转,虽与天地相隔数里之高下,可依旧能让人感到震震的心悸难忍。
在普通人眼中,这或许与几朵黑云没什么区别。
可在修士眼中,这非比寻常。
阿佬汗目光醒神,手掌间划出一道灵法,一旁的小姑娘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天旋地转,再醒来时已经在万里开外,而那时的苍穹已经变了。
比之前明朗了许多。
空气变得清晰了,周围的一切似乎变了。
可又感觉不到究竟是什么?
苍穹之上。
四方之地皆有强者。
风华绝代的男子,站立于天地之间。
四个世界的强者皆在这一刻驻足观望,他们心中知晓一二,毕竟立于这方天地之间,对于某种禁忌或许不甚了解,可也能推演一二。
那白衣男子,以一种吟唱之法,让所有极强者汇聚如此,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在他们心中,若是不来,恐会丢失什么宝贵的东西。
“他是谁?”东林大寺的强者忍不住侧目,心中有个可怕的感觉,这个人的来历非同小可。
“各界强者纷至沓来,恐怕是为了苍穹上的存在!”世界演化三千年,极少数强者另辟蹊径,虽然修为境界被锁,却在精神上得到了升华。
对于苍穹上的禁制也知晓了一些。
“破天!”
这是一个禁忌,没人会去提,生于这方天地,福泽来源于这天地,可若是做出什么天地不容之事,祸及本身,甚至殃及周身数辈人。
可现如今,却被诸位强者随意谈论。
只因那吟唱之法中,依稀提出了破除禁制,让法传承,让诸世得永生,让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四界的守护者会同意吗?”
四界的顶端,各自有着一位强者,他们秉承天地意志,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他们有着超越所有人的力量,便是合世界之力也不足以动弹他们的实力。
想要破天,这四人便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
东方曾经的天龙道人。
西方的极乐佛尊。
北方的神皇之主。
南方的荒神。
这些人,都是不被历史所遗忘的存在,他们不死不灭,与天地永存,实力深不可测,被称之为至强者,一人便足以平所有强者。
“吾乃生灵,本是天地宠儿,却被封至此,修为桎梏,寿源阻滞,活不过五千载,传承断绝,后代无可抗拒为奴,或为蝼蚁浮游,五根亦无源,强者当自强,吾感圣意,特此破天!”
“诸位助吾!”
“共同破开此天地禁制!”
朗朗圣音从那白衣男子身上传出,如同洪音圣吕,广阔于天地之间,所有人浑身激荡。
天地被封存数千年,他们或蛰伏,或自斩一道,或轮回转世,或化身万千可无论如何,终究是苟延残喘,无可奈何,只缘这世界不过是囚笼。
“四界的强者,要出现了!”阿佬汗出现在苍穹之上,此时的他仙风道骨,长衣猎猎飘扬。
他的气息丝毫不弱于其他人。
此时的他气血达到了最佳,宛若一轮太阳。
曾经的他也是一名惊艳彩彩之辈,却不得不自封祭神,唯有如此才能长存于世,否则寿源枯竭,依旧要死,那时候纵使在天才。
依旧要堙灭于历史长河中,毫无任何的意义。
诸位隐藏在暗中的强者目光凝聚,紧张的凝望着远方,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准备对于四强,想要破天必须先扫平阻碍,若是连四强都打不败。
破天,或许只是一个虚妄。
轰!!!
就在这时,苍穹之上空间震响,一道裂缝之中走出了一人,他身高八尺,浑身上下都燃着一团黑色火焰,他气息浑然天成,压迫感十足,
南界,荒神。
“九千年前,镇杀过无数强者的荒神,天道下第一人!”
“谁去对付他!”
“要不”
轰隆一声。
一道紫极雷神滑坡苍穹,那是一道紫色绚烂的紫电,他如世间主角,宛如天道所降,强的让人心悸,可怕的存在难不成是天劫?
就在所有人心颤之时。
那道紫极神雷化作了一道人型,他睥睨天下,雷霆炸裂,竟然突破了空间的束缚,眨眼便来到了荒神的面前,他傲视天下一切。
“你就是南界的荒神?”
“本王北擎天数十年不曾建立功业,你的人头本王要了!”
那一抹的绢狂,正是天召帝国的主宰,传说中的北擎天帝君,传说中他以身祭雷,化作天地间最纯正的雷体,实力已经臻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没想到,第一战便是昔日杀神与新起帝君之战。
当真让人热血沸腾。
“狂妄!”
荒神嘴角上扬,浑身的黑焰几乎溢了出来,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片火海,朝着北擎天杀去,他是曾经的至强者,隐匿这么多年,实力早已远超当年,遇到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
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一时间,天地共颤,两人的随意交手都能引起世间的破坏,便是余波都不是众人所能承受,雷与火的交融,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这便是强者之间的决斗吗?
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你,不错!”荒神目光微沉,一拳轰开雷帝的紫极神雷,化做火焰的拳头竟然有些麻痹之意,这是他五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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