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都被整齐地排成一排按压在草地上,刀剑声伴随着鲜血落地,累累尸骨将花草碾压寸寸折断。
小小的他藏身在父母的尸身下面,不敢动,也不敢喊,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听着那些锐利的叫喊声与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
他不能动,一定不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够报仇!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司徒秀的眼中咻然地爆裂出炽热的火焰,双拳握地紧紧地,“你与那老贼是什么关系!”
全村被屠,只有他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饮至亲的血,食至亲的肉才得以保下一条命。
那些黑暗的记忆,无星无月的夜晚里面只有乌鸦在枝头相伴,他不会忘记,也忘不了。
花末离没有说话,司徒秀慢慢开始猜测起来:“你是幻羽境之人。”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若仅仅是幻羽境的人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而且幻羽境的人也不可私自离开,除非……”
司徒秀显然心里面有了猜测,花末离冷笑:“好一个楼震啸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报应不是不来,只是是时候未到。”
他这话说的怪怪的,司徒秀听起来一阵不舒服:“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末离眼中的神色在慢慢改变,染上了些深意,一个计策于心中形成,看着司徒秀居高临下道:“若欲报仇就代表杀戮,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想要成所愿势必是要付出代价,这天下动荡,自有人会去匡扶,自作孽者不可活,你以为自己在其中能扮演如何角色。”
司徒秀抿唇不语,沉吟片刻决然道:“若有势如山我千鬼楼势必做填山之基,若有势如海势必便做那滴水汇川之源,若真像你所言天下动荡自有人去匡扶,我等甘心效力,誓死不悔!”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如何猜测如何彼此试探好像已经没有必要了。
某些话不用说出口,司徒秀此刻已经深知面前这人的身份绝对不如自己想象那样简单,但或许他们是一路人。
一路曾游走与黑暗,而如今向光之人。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彼此最好的助力也说不定。
司徒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楼主不好了!”
突然从外闯进一人,先是看了满地的狼藉生生顿在了原地,再来来回回地看看两人好在没看出什么火药味有些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抱拳:“楼主,刚刚在街上抓到的那个女子被人半路截了。”
“你说什么!”来人还不等司徒秀回话,那一边的红衣男人已经眨眼到了眼前,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你们把她弄丢了!”花末离已经控制不住胸腔里面的怒意,捏着男人脖子的手指关节每一寸都泛了白,冰冷的声音更像是断了线的琴弦直逼人的耳膜,“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在哪里将人弄丢的,发生了什么,遇见了谁都一五一十说清楚!”
“咳咳,楼主!”
“先放开他!”司徒秀看不下去了,难道他不知道掐死这个人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吗。
扑通,人被扔落在地上。
“多谢楼主,咳,大侠不杀之恩。”
司徒秀没时间教训属下办事不利,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赶快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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