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一天,易越祁表现的淡漠疏离,几乎让千紫瑶以为自己的爹娘是记错了人,前来府中救她的根本不是眼前的人。
那天跟易越祁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实际上只是坐了不到一盏茶时间,易越祁病发她就离开了。
沐流汐没想到是这样,有些讶然:“那夫人为何认定侯爷就是那人,那不会弄错吗!”
万一嫁过去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不是后悔一生吗?
这句话沐流汐没说出来,可是千紫瑶却是猜出来了她的所想,她笑道:“你怕我嫁错人后悔?”
她笑了笑承认道:“在来之前我信誓旦旦相信他便是我心中寻求数久的人,铁定了这次来要一个答案,可是离开的时候我也心生了疑惑跟不解。”
只觉得这个人表现的也过于冷漠了,若他真是那人的话,怎么会对自己无动于衷,千紫瑶几乎也以为弄错了人,易越祁发病需要休息,她帮不上忙保证过些日子再来拜访答谢就要离开。
“那……夫人最后?”沐流汐明白了在离开平王侯府到回到自己府邸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因此改变了她的想法。
“那日下雨了。”千紫瑶道。
她来时是独自一人并没有带随从,被平王侯府的人送到门口,她看着漫天大雨不知所措,易越祁犯病平王府上下定是忙作一团,若是再去找人家安排马车送她那不太合适。
很快千紫瑶打定主意冒雨回家,她是习武之人不畏惧这一点小雨,不由分说就奔入雨中。
雨很大,她没走出去几步就被雨水打得生疼,视线被雨帘遮挡,她猝不及防就要摔入一个水抗里面。
而这时她听到有人喊她,等她落入水抗挣扎着要出来时,一双在雨中丝丝冰凉的手握住了她。
“主子,打伞,您的身子淋不得雨啊。”撑伞的小厮追上前给他们两个打伞把他们接上马车。
易越祁淋雨大病了三天三夜,而那三天里面千紫瑶的母老虎名声在京城彻底打响。
看着沐流汐似乎还有些疑惑,千紫瑶微微笑着抚着她的手:“我知晓你还是不太懂,其实一个人的情感容易隐藏,可是在面对自己珍重心爱之人是无论如何也埋藏不得的。”
就像易越祁面对她时故作冷淡疏离,可是在看到她跌入水坑里面,依然会托着病体不顾一切奔入雨中,四目相对,眼里容得下的只有彼此。
“在看到他狼狈地摔倒仍旧是努力撑着身子把我从水坑里面扶起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能得此厚爱便无悔。”
所以千紫瑶后来再也没有问过那些事情,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侯爷他……真的是很重视夫人。”沐流汐有些感动。
千紫瑶笑了笑:“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连病秧子都不知道,其实我有顺着那孤鸿追寻过它的主人。”
沐流汐惊讶:“那结果呢!”
刚问出来,沐流汐就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那应当是不曾找到吧。
千紫瑶只是道:“我只追踪到一片大概区域。”想到此她笑了笑,“我后来有一次克扣了那孤鸿没送回去,还派人找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在那片区域去卖,后来确实被平王侯府下人买走了。”
“那一定是侯爷疑心被人捉走,怕看不到回信!”
千紫瑶摊手:“这我不知道,后来在一次宫宴上我还刻意寻机会与他打过招呼,他只是淡淡地颔首便离开了,那之后我便怀疑只是个偶然。”
从现在来看,可能在宫宴上千紫瑶走向他,他便立即想到了没有回来的孤鸿去了何处,立刻做出应对之法。
沐流汐道:“侯爷不愿让夫人知道一切。”
“嗯。”千紫瑶笑道,“他一心担心我会因为他误了前程,此生便是拖累在他身上了。”
现在回首可能是顺理成章,只是若是没有那场雨那一切可能走的就另是一个方向了,不过也只能怨易越祁的情太深,隐藏太好,好到面对心爱之人,能收敛下满腔柔情,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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