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学戏之时,时常互相帮着画眉。有时玩闹起来,便会在脸上画上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最后惹得师父发怒。不过,受到惩罚的总是梦兮,他是唐家的公子,无人敢罚。

“现在?”陆梦兮看着怀中的陆缘,又看了看唐言桢,面色有些为难。

唐言桢斜眸,望了一眼陆梦兮,看似温和的话语中夹了一丝冷意:“这么多年不见,是生疏了。”

陆梦兮心知他还在惦着当年的事,心里虽然唾弃这个矫情的男人,可眼前要求他帮忙,唯有先顺着他才好。

她将陆缘放在一旁的软椅上,径直走到了唐言桢身边,伸手刚结果了眉笔,不料却被眼前男子一把抓住,跌坐在了他怀里,眉笔也在他的脸上划过,留下黑色的痕迹,好似一把长剑,劈开了浓厚妆容做成的面具。

“你画的可真丑。”唐言桢放在梦兮腰间的手向里收了收,又撇了一眼在软椅上瞪大着眼睛,吃着手指的小婴孩,满脸的不悦:“几年没见,你和那姓何的。连孩子都生了?”

陆梦兮闻言,心里顿觉好笑。

她抬手拍开了唐言桢那只不老实的手,从他腿上一跃落地,自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挑眉道:“怎么可能?”

“嗯,我瞧着也不像。”唐言桢似是低头做了思考状,忽的抬眸笑道:“莫不是给那姓何的带了绿帽子?那可是是个惊天大新闻。”

陆梦兮被他说的语塞,隔了一会方才开口:“别胡说,话说你我许久不见,你怎知我在桐州?”

“想要不知道都难,何旻烽封锁了桐州,还大张旗鼓的去找了翎州的乔宥亭,在火车站搜人。我当是为了哪方神圣,结果线报拿回来一看,竟是你。你当真混的不错。”

“我也自觉混的不错,只是收尾没收好,反而惹了一身事儿。”陆梦兮闻言,轻笑一声道。

唐言桢卸了戏妆,露出白皙而又瘦削的面容,丝毫不应温文而缺少了英气,他瞧了一眼坐姿愈发放纵的陆梦兮,嫌弃道:“能不能有些女孩子的坐相,真不知何旻烽是个什么品味,竟看上你这样子的女人。”

其实陆梦兮本就是这样的个性,在桐州装了三年的女冰山,令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转了性情。

所以,何旻烽时常觉得看不透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尤其当他看到她眸中闪过狐狸一般狡诈的光芒,那个瞬间,他总觉得与眼前这个女子如同陌路人初识。

“何旻烽这样的人,心里不会装得下任何人。”

陆梦兮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被唐言桢抓了个正着,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我知道了,你这是受情伤了。”

“你先管管我身上的伤吧。还有这小子的”说这,陆梦兮看了一眼陆缘,随手将袖管拉开,伤口渗着血丝,可眼前的女人似乎没有痛觉一般,脸上仍是无所谓的神情。

话入正题,可唐言桢的脸上的神情更为戏谑了:“你知道,我管的了你,也管得了这小孩童,可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师兄我得知道,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什么。”

果然商人就是商人,凡事,先看收益。

陆梦兮抿嘴一笑,眸中狡黠。

“我自是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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