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的时候便有人递了枕头,段文诗心中一松。
“那下官送殿下出府。”
“不必了,刚才进府时瞧见段府栽种了不少梅花树。本王今日也多贪立刻两杯,正好与千瑶走一走醒酒。”
段文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下官招待不周,改日定当上门与殿下赔罪。”
说罢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匆匆去看自己病重的夫人了。
等人一走,苏千瑶便从肖暻辰身上起来,再看她清澈的眼神,哪里有半分醉态。
肖暻辰笑问,“为何装醉?”
苏千瑶拈起桌上碟中的酥花生放入嘴里,“你都来参加夜宴了,便是想要给知府大人一个面子的。”
肖暻辰不置可否,只将她面前装花生的碟子推远了些。
“上火。”
段文诗先行退下,两人便自己步行出府,期间顺便对府中景观点评了一番。
“你说辰王与那苏小姐离开的时候,还在府中吟诗作对?”
“回大人的话,辰王路过花园的时候兴致上来,的确与那苏小姐做了诗句。”
听着小厮的回禀,段文诗陷入沉思。
能吟诗作对,说明苏千瑶根本没醉。那她推脱说自己醉了,要求辰王带她离府又是为何?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顺理成章回后院看望夫人?
段文诗心念一动,转头看向室内陷入昏睡的发妻李氏。
李氏嫁入段府将近二十年,为了生了一儿一女。然而在五年前,李氏却得了怪病。正常的时候像个没事人,但每个月都会发一次病。发病之时状若疯癫,旁人不敢靠近,唯有服用一味特殊的药物方能平息症状。
更糟糕的是不仅李氏得了病,他与李氏的女儿段思思也染上了这种怪病。
段文诗找了许多大夫,却都束手无策,直到一位神秘的算命先生来到了段府。他先是做了一番法事,然后喂林氏与段思思喝下符水,当月二人便没有再发病。
段文诗以为找到了救命稻草,将那算命先生奉为上宾,谁知此人却是逍遥帮的人!一开始此人只要钱财,后来就露出了本性,要求段文诗与逍遥帮结盟,替他们做事。
段文诗自小饱读诗书考取功名,立誓要做清官好官,当即把那人赶了出去。谁知这人一走,李氏与段思思的病情又反复起来,而且更为严重。
眼看夫人和女儿都被这怪病磋磨得不成人形,段文诗很是揪心难过,最终还是同意了逍遥帮的要求,成了他们的走狗。
思及此,段文诗痛苦地捂住了脸。
“大人!大人!”另一名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他们又来了!”
段文诗猛地抬头,眼中浮现出惊惧、厌恶、痛恨、纠结等复杂情绪。
“人在哪?”
“在您的书房里,说是得知夫人犯病,送了些符水来。”
段文诗闻言非但不开心,反而攥紧了拳头。
这么多年,逍遥帮一直用林氏与段思思的性命相要挟,逼得他做了不少荒诞事。岷城百姓们也对段文诗颇有怨言,却又无可奈何。
来到书房,一名蒙面黑衣人正大咧咧地坐在段文诗的椅子上,随手把他的公文和书籍翻得乱糟糟。最新zuixiash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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