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柔光转瞬即逝。先生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碰了烫手山芋般迅疾缩回那摩挲她脸庞的手。
“你……”她张开干涸的嘴唇,猛烈咳了两声。嗓子里堵着的一团东西被汹涌的气流带出来,掉到她胸前,然后很有弹性地在她身上蹦了几下,遂逐渐收拢缩小,隐匿无迹。
她试着发声,终于有粗粝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卡出来,只是仍旧困难。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戒备地看着先生,粗噶的公鸭嗓听得她自己都难受。
公子挽起衣袖给她端来一碗水。
“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她本防备着,不想喝来路不明的水;却又觉得他若是想害她,定不会使这样低级掉价的法子,便一口气全灌进肚子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她自己都楞了一楞。
这是她的原声?她重回原身了?
她伸出双手来正反面看了看,又摸一摸脸;还真变回来了。
“是你帮的我?”她问。一面说着她拿眼角余光斜睨着自己的所在。一个简陋昏暗的房间,四方涂壁,好像是在什么地下室里。青苔爬满房墙四角,阴暗潮湿的地面叫她难以和刚才极端燥热的感觉联系在一起。
公子不置可否,只是低垂眼帘望着她散落在膝上的发丝。
“总之是让你受苦了。”
落珠见他不正面作答,便继续试探他:“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谁?”
公子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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