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十里长街雀鸠峰,淡亮的日光犹如金粉洒落,洋洋的交织成一片光雾笼着市区,极远处蓊郁幽绿的矮山。
山脚下潺潺的江水,在日光下折出碎金子般清澈的光,忽闪忽闪,日影无声地西移。
三辆黑色摩托车呼啸奔驰在蜿蜒的班山腰上,速度很快,拐个弯角一闪而过,扬起的风流潇洒。
林嘉戴着护目镜,双手搂抱着陈泽深劲腰,眺望远方绵延不绝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
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雀鸠峰原来这么壮观!
十里长街的瞩目焦点。
蓝逸狂野奔放的搭着纪霖飞驰而过,留下吃一嘴烟灰的温景怀李佳荣。
“李佳荣,你行不行啊?”温景怀探头瞥眼全方空遛遛的山路,嗤之以鼻的攥索李佳荣飘扬的头发。
“我贪生怕死不行啊?就你多事,大过年的我可不想上头条。”李佳荣汗毛竖立,义愤填膺的咄咄。
“话说去蹦极的人也他妈少了,一路上来就几辆汽车。”
“不是每个人新年都追求刺激的,蹦极跳伞这些危机四伏的玩法只适合我们年轻人。”...
—
停放好摩托车后,距离蹦极台还要往山岭小径方向前进一幅度。
才差不多九点,云雾弥漫,白色的浓雾随风飘荡,温差变化稍大,零零星星的游客裹着大红衣笑声阵阵,兴致勃勃的拍照纪念。
陈泽深一行人径直逛在葱葱郁郁的山路上,青蔓藤攀卷在滂沱水谷坎旁,颤巍巍抖颤着。
“你们没恐高吧?”林嘉贼兮兮的坏笑。
恐高症慎入蹦极跳伞项目,万一吓到屁滚尿流魂飞魄散就贻笑大方了。
虽然林嘉会强迫憋住。
“诶呦,李佳荣,我大方随时随地给你报。”温景怀自告奋勇的举起手。
李佳荣冷冷的拒绝:“你就是顾好你自己吧,多管闲事。”
“还害羞了,兄弟我很关爱儿童的。”温景怀的调子里带了些戆直和狡黠。
李佳荣阴鸷凶悍的目光注视着温景怀,“温景怀,你要是出臭我立刻发上论坛。”
“有生之年你没机会。”
两人唇枪舌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水火不容的纷争难以冰释前嫌。
“林易有没有说什么?”陈泽深握紧她的手,端详着她,轻声问。
“就叫我偷偷摸摸来,万万不可被我妈抓到。”林嘉脸色无畏,坦坦荡荡从从容容。
林艺微的阻碍真的难不倒她。
可她没想到有些困境不单单来自于林艺微。
“如果被你妈知道,会不会打断我的腿?”陈泽深语气似乎带了点怅惘,故意忧心忡忡的纳闷。
瑟瑟的寒风吹刮的脸韵,林嘉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放心,我会祈求我妈留一条腿赚钱。”
陈泽深轻弹下她的额头,嘴角绽放一抹痞帅的坏笑:“应该是两条。”
“嗯?”
“要不然怎么给你幸福?”
林嘉气红了脸不吭声。
*
蹦极台荒无人烟,天地安静,张望着腾腾白浪翻滚,无垠的江水滔滔,铁长椅坐着黄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曦阳落着暖橘色的光,层叠恍惚。
这个高度有点过分了吧!
工作人员盼望到游客驾到,喜出望外的邀请他们进去。
“我靠,温景怀,不早说这么高的吗?”李佳荣双手重重搭在铁杆上,毛骨悚然的徂虫缠绕着脆弱的心间,抖着嗓音。
“李佳荣,真怕啊?”蓝逸闷笑一声,步态从容的跨上了台阶,跟上纪霖。
温景怀舌尖顶下牙,摩拳擦掌硬生生架住他手臂拽拖上蹦极高台。
李佳荣觉得浑身没了力气,却做最后的不断挣扎束缚,逃之夭夭。
“李佳荣,快上来啊,磨磨蹭蹭。”林嘉眉眼带笑,朝他们喊着。
温景怀笑得胸腔颤抖,眼角都憋出眼星子,“李佳荣,我和你打头炮。”
李佳荣全身僵硬,窜过一阵冰冷颤栗,工作人员笑喘不接气,拉过铁质的环脚器械,牢牢的箍着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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