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卓英爵醒来的时候,人竟然已经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了。

“微澜……”

他睁开迷离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自己深爱的人,而是一脸担忧过剩的沈赫。

“总裁先生,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卓英爵登时完全清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因为起得太急头还剧烈地晕眩了一下,四肢亦是绵软无力。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应该在……”

“您因为伤口发炎发烧了,还好赶到及时不然情况会很危险。”沈赫直到现在想起浑身是血的卓英爵还是心有余悸,魂都吓散了半个。

“微澜……微澜?!”

“叶小姐已经走了。”沈赫顿了顿,低声道,“一早就被雷氏的人接走了。”

卓英爵忽觉一颗原本热腾腾的心凉了半截,他扯了扯头发,脑中浑浑噩噩,却唯有与她的缠绵悱恻却挥之不去。

他的手掌,他的身体都留有她的余温,她的体香……昨晚他们那么深切地爱过,为什么天一亮,什么都没有了?

她又回去了?回到了雷桀骜身边,甚至都不肯等他醒来,甚至连句告别都没和他讲。

“阿赫……我难受……”

卓英爵双手抱住头,将脸深深埋在双膝间。

“总裁先生您哪儿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是心……我的心……疼得要死了。”

……

叶微澜一早将半睡半昏迷的卓英爵交付给沈赫后,便主动联系了雷桀骜,然后独自坐在机场大厅里等着雷氏的人过来接她。

傍晚,她抵达了市,回到了雷桀骜身边。

当雷桀骜看到她身上的伤时,这个爱她入骨,爱她近乎疯狂的男人,几乎要彻底疯狂了。

“你说……伤你的人……是卓叔?”

雷桀骜瞪着猩红的双眼,心疼得甚至听见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噼啪作响的声音。

卓叔卓叔,叫了十几年他叫惯了,是以明知那男人有动自己女人的心思,可却一时还是没改了口。

“嗯……那个打手亲口说的,是奉了洪秘书的命令。试问能指使得了洪秘书的人……还能有谁呢……”

叶微澜绵软无力的身体靠进他怀中,眼神却何其冷冽,“我不知道到我哪里得罪了卓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微澜你不要怕,有我在你别怕……别怕……”

雷桀骜怒火攻心,思绪全乱,他此刻说出口的话都是不成逻辑的,因为他此刻脑子里全都是杀人的念头!

“有我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你……没有人!”

他暴吼着喊阿莱进来,命他备车,他立刻要去见德恩宅邸见一趟卓威森。

“不行……桀骜你千万不能为了我去找卓威森!毕竟……毕竟我只是受了点儿轻伤而已……”

“轻伤而已?”雷桀骜紧紧搂着她颤栗的身体,心疼得滚烫的泪砸在她肩头,“这么长的刀口……染了一身的血……你告诉我,这是轻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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