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急忙问道：“是不是和今天发现的女尸一样的味道！”
“是，就是那种味道，当时迷迷糊糊中我还奇怪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味道！”
我看到老王确定，顿时了然，这确实不是梦游，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操纵老王，而且它操纵老王解剖这具尸体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指了指身后的解剖台，问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今天白天的女尸！”
刘华吐过之后虽然和我一样不在看尸体，但听我说完之后还是下意识的看了尸体一眼，当然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血肉模糊的一片，但老王作为法医直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是，就是这具尸体，不过这是谁解剖的，简直就是胡来嘛！”
他正说着，突然好想意识到什么，转回身看着我说道：“你们不会说这是我干的吧？”
刘华闻言顿时说道：“不是我们说，而是这就是你干的！我们来的时候你正围着这尸体忙活！”
“不可能！”老王摇了摇头坚决道：“你们别想诬陷我，这种手法怎么可能是我干的！”
“那根据你所说，你现在应该在家里睡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华问道。
老王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头，支支吾吾道：“真的不是我！”
“好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走过去，但入目血肉模糊的尸体依旧让我极为不舒服，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对老王道：“反正尸体现在已经解剖开了，你先看看她的死因！”
老王闻言顿时点了点头，从侧面的机械架子上拿出一把手术刀开始正儿八经的处理尸体。
我看他的动作，真的很难理解他面对这种东西无动于衷，还能这么摆弄尸体。
开始我还能坚持在一旁看着，但当他真正从尸体内取出一个类似于器官的东西之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此时，刘华早就已经走到一个看不到解剖台的地方坐着，我走过去之后他冲我说道：“这东西普通人真的无法接受，所以，在我的眼中法医通常都是怪胎！”
怪胎！
刘华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法医确实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工作，反倒是墨儿一直飘在解剖台前面，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
当然，老王看不到墨儿，但刘华可以看到，他看到墨儿的状态之后，不由咋舌地问我道：“墨儿生前是做什么的？”
刘华的话让我愣了一下，墨儿的出现是因为十八楼的一次送货，我对她的了解便是她是被邪修献祭而死，但她生前具体的工作我确实没有问过。
不过，看墨儿现在的状态而言，她生前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职业，如果是普通人死亡产生的阴灵，她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反应，毕竟，解剖尸体对人产生的不适感是来自精神视觉而不是直接的物理冲击，这并不是变成阴灵就可以避免的。
能以这么正常的状态面对解剖尸体，我确实对墨儿生前的职业产生了些许好奇，当然，在面对刘华的时候，我当然不能直接说，而是故作神秘道：“这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华听我这么说自讨个没趣，不在说话。
时间就在老王解剖尸体中静静流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墨儿突然咦了一声，我听她说话正待起身的时候，老王也咦了一声，道：“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老王满是血污的手上放着一张类似于布一样的东西。
虽然我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但还是强压着盯着看了一会，才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老王摇摇头，道：“这是从她的胃部取出的，依照被胃酸腐蚀的情况来看，这东西应该是在她死亡的不久之前吞下去的！”
死亡之前！
我皱了皱眉头，道：“能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以！”老王点点头，之后则是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盘子，道：“像这种被鲜血浸泡的东西，需要双氧水才能弄干净！”
只见他从停尸间的一处柜子上拿出一瓶液体倒在盘子里，然后把满是血迹的东西仍在盘子中，用镊子夹住来回晃动。
很快，满是血污的物体逐渐恢复了原貌，那确实是布。
看清了那东西的具体物质，我顿时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她为什么要吃一块布？”
身边，墨儿幽幽道：“或许不是她自己愿意要吃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墨儿，此时她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当然在老王在场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直接跟她对话，于是只能疑惑压在心底。
在老王的手中，经过几次清晰之后，那块巴掌大小的白布上面的血迹终于变得很浅淡，上面逐渐显露出一个奇怪的花纹。
白色布上面用黑色的线条画着一朵花，嗯，或者那并不是花，是一个类似于花的物体。
“这是什么？”此时刘华也走了过来问道。
老王摇了摇头，道：“没见过，但这东西在尸体的胃部，应该跟她的死亡有些关系！”
“看看她的表皮！”身边，墨儿继续幽幽说道。
“表皮？”我楞了一下，立刻看向墨儿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墨儿面色低沉，轻声道：“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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