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伤口涌出。

大皇子眼中的生机竟丧。

脸上却依旧留着惊骇和难以置信。

整个太极宫中,所有的人,都眼珠子瞪的滚圆,嘴巴张开,想要呐喊、要表达,却没有声音发出。

李元,大唐的大皇子!

在大唐拥有着皇位第一顺序继承权,手中更是握着京都四十万禁军的调度指挥权。

就这样死了。

没有任何的铺垫,没有任何的前奏。

三言两语,一招毙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太极宫正殿的深处,有咳嗽声传来。

“魏忠,皇子们都来了吗?”

微弱、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句话,惊醒了处于失神落魄中的王公朝臣们。

“魏忠,咳咳咳咳——”

“魏忠!”

大概是见久没人应,那声音的主人,有些生气。

“魏老狗!”

正殿深处拢着的黄色帷布掀起,出来一个穿着黄色绸缎亵衣的中年男子。

神情枯萎,面容不振。

一看就是久病卧床的主。

“魏——”

他喊了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

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魏忠和四皇子李献,看见了眉心洞开一个窟窿、血还在涓涓流出的大皇子李元。

“皇上——”

“父皇——”

王公朝臣、皇子公主,纷纷开口。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但众人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的真相。

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神色淡然,立在大皇子的尸体边。

在他的手中,一块赤色的令牌指间旋绕。

“天火令!”

唐皇的眼睛微微一眯,“老国师,是你什么人?”

“父皇,他就是老国师的关门弟子,陈长安。”李昭替着陈长安作答,“女儿在天断山脉,遇见的他。”

唐皇沉默。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老国师为何不来?”

“师尊为了寻求破境的契机,已经去云游天下。”陈长安微微躬身,对着唐皇道,“大唐皇室和师尊的百年之约,余下的十年会由我来代为履约。”

“所以,尊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儿李元?”

“禀唐皇,我只负责守护大唐的江山不灭。”

“那是我儿子!”唐皇怒发须张。

却因为太过于激动,引得一连串咳嗽。

“吾皇息怒。”

“圣上,身体要紧。”

“……”

也有的人,开始调转矛头,指摘陈长安。

“狂徒,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陈长安,别以为你拿着国师的天火令,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里是大唐,不是你们天刀门!”

“……”

对于这些人的言论,陈长安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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