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几年西爱是很不受欢迎的,因为她有点资本家的势力。
人家国内科学家,就是正儿八经的工作,要用钱就得审批科研经费,这块就很难申请了,然后在单位研究,然后拿工资拿奖金。
西爱一开始,她就不想要这样,她就是想要一口价,就是要很多钱。
你不给我钱,我后续研究怎么做下去?
你觉得五十万美金起步很多,可是她自己觉得一点也不多。
“你看你,还说你不势力,没有钱你就不给人干的。”
“那可不是,我说实话我看够够的了。”
伸伸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严肃,“怎么够了?”
“你不知道,我打小看我爸妈,辛辛苦苦一辈子的,你说说还是跟别人一样受穷受饿的,这几年科研人员待遇还好一点了,那以前的时候真的是工人都不如,吃不饱,我妈那时候饿的脸都有点肿,偏偏人还瘦,那弹药混合搅动的时候,她自己就跟那谁一样,跟那大庆油田的一样,恨不得跳进去搅匀。”
“你知道吗,我其实知道,她一顿能吃五碗大米饭。”
伸伸微微动了动,抬手摸了摸她头发,给她撸到一边去,看她一边说一边很得意的笑,“你怎么知道她能吃五碗的?”
“她有次家里来,找我我不爱搭理她,但是我得看看她什么样儿,她吃饭我就趴在门外看的,一顿饭,干了一锅米饭呢,忒能吃。”
伸伸就笑了,看她嘟囔嘟囔着就睡着了,一会没音儿了,伸伸就给她盖好被,这里摸摸那里掖起来的,然后给她脸头发整理到一边去。
半响,自己笑了笑,憋出来一句,“你从小就能。”
从小就能,能的不轻。
从小怎么脾气就那么别扭呢,梅如回来就是看
他的,结果她每次就是不搭理人家,不甩人家,人家走的时候还得问人家要礼物,嘱咐人家下次来给她带东西,带个套娃什么的。
其实她不是为了要礼物,她就是想她下次还回来看她。
回来了不搭理人家,但是悄悄的看她。
每天看完就跟伸伸说,跟小孙说,“唉,你知道嘛,她今天干了五碗饭。”
“她今天带我去公园,我本来想带你们,但是没来及说,我很勉强的玩了一会就回来了,我跟你说,那里面卖龙子羹,可好吃,下次要我大爸带我去吃。”
“唉,伸伸,你说她回来干什么,是不是看我长得好看,我长得好看大家是都知道的。”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嘚瑟,一边说一边喜欢照着镜子,自己都给自己美貌打败一样的。
说的时间久了,大家也都觉得漂亮了。
自己蹦蹦哒哒的也很开心。
梅如干一辈子,少有痛快吃的时候,西爱吸取教训,觉得自己不能跟父辈祖辈们一样,你看她打小就挥霍。
吃喝玩乐,别人没享受过她都享受过了。
这辈子她怎么样也不亏。
不亏就是没白来这一趟,赢了这生活。
他可不敢亏待她,不然嗷嗷的。
小支书骑着摩托车蹦蹦哒哒的,一早上又来了,还带着饭呢,“知道你不能吃硬的,煮的稀饭吃,红枣小米的,好得很。”
西爱没吭声,眼神止不住的看那饭盒。
小支书就知道她这样,“洗过的,干净的很。”
“我知道,我就是看看,怪好看的。”
瞎吧你就,小支书心想。
看西爱一边喝,然后挠了挠头,“你看看,这钱够不够?”
“我还是想让你来,你知道的多,胆子也大,他们那些做研究的,动不动就是三五年,三五年,等他们实验出来了,我们这边就来不及了。”
西爱打开存折看,里面是一百多万,还有点零头。
“我就这些钱了,这些年外面赚的钱,也没给老乡们什么回馈。”他两只手撑着板凳,说话眼神直直的看着地板,看的有点低落。
“那时候我出来,是想着回来教大家过好日子的。”
“你带他们打工还不好?”
“你不用吹捧我,打工好不好的,打过工的都知道,给人家打工,别人当老板,看的是人家的脸色,我们要是自己弄好了,自己家门口就能开工厂,养殖种植都行了,也不用出去辛苦了。”
打工,一开始好得很,赚的钱多。
大家伙高高兴兴,一车一车的出去,说是把南边老板们的钱包都给赚回来,单纯的很。
可是后来才知道,老板的钱包哪里能赚的完,他们就赚的辛苦钱,他们这样的打工的去,一样的干活,就是受人歧视,给人家六百一个月,给他们就三百一个月,知道他们没活路,出来就得找个生活。
包工头结账,欠薪的也多,跑路的也多。
“我就是一毛钱没有了,我可以再赚,但是我现在能干的事情,就是让老乡们,家门口过几天的好日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得有个好生计,有个好地方啊,你给我们看看,我们这边怎么弄才好,种什么才好,你不是说过,这只要有地,就有适合的种子呢。”
就是个烂摊摊。
你种什么,谁能保证?
人家请的科研团队不愿意来,就是因为得实验,在实验室实验个三年,再到实地去实验个三年,这是科学严谨的态度。
不然的话,你就种下去了,这一方水土的人跟着种下去,它没有成果失败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谁能对得起这一方易地搬迁扶贫的穷困百姓啊。
时间短,还要万无一失。
西爱还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种出来,这山沟沟里,怎么运出去,怎么卖出去啊?
你不能烂在地里吧?
问题就太多太多了,她觉得自己要是答应了,那得搭上好多年。
她胆子确实大,研究风哥不是院校出身的,独辟蹊径,路子比较野。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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