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说是帮郝冬冬搬东西,但真搬的时候手上东西还没有郝冬冬多。郝冬冬肩膀扛着手上拎着在前面走得飞快,钱多多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边歇边走。到了谷庭西家里,他喝了一大杯可乐才觉得缓过来点儿。

……

谷庭西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郝冬冬也要走了。最后几天,她变着法儿做饭给谷庭西吃,虽然一开始做得味道都不尽如人意,但后来也慢慢做出了点样子。

谷庭西惯她,不管她做啥都说好吃,还会把菜都吃光。把郝冬冬惯得不知天高地厚,逢人就自夸自己现在厨艺了得,去五星级酒店去当个厨师也绰绰有余。

最后一天一早她磨磨唧唧地收拾东西,谷庭西帮她一起收拾。郝冬冬满脸不情愿,舍不得,催一句动一下,收拾着收拾着,就不开心了,把东西一扔,不收了。“就跟教练说,我误机了,赶不过去了,明天再去。”

谷庭西笑着帮她把东西捡起来,他知道郝冬冬现在就是耍小性子,还真不会这么任性,“既然你不想收拾,我来帮你收拾。”

“哼,收拾东西送我走就这么积极,谷教授你是不是盼着我走呢。”

“怎么会呢。”谷庭西揉她的小脑袋,“尽说小孩子话。”

“我才不是小孩子。”

“我比谁都舍不得你走。”谷庭西站在郝冬冬面前,郝冬冬坐在床边,谷庭西两只手捧着她的下颌骨,像拔萝卜一样把她的脸抬起来,脸上的肉肉堆在一起,特别可爱。

他忍不住又上手揉搓了一下她的脸。

郝冬冬哼了一声,“你这样拔着我的头,显得我很没面子。我没面子就会很不高兴,不高兴就不想收拾行李,就不想去北京。”这一条,逻辑上是没啥问题。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得拔你才行。”

谷庭西笑了,答应得倒是很爽快,“那行。”

郝冬冬跟谷庭西换了个位置,她利落地拔起谷庭西的头,趁谷庭西还没反应过来,对着她的脸是又搓又揉,然后,低头,快速在他嘴上吧唧一口。

她老早就想吧唧谷庭西了,但是一想到才开始谈恋爱,可能进展得没有那么快,又考虑到谷庭西身体的原因,一直没有实施。今天都要走了,必须要把吧唧谷庭西的计划安排上。

亲了一口之后她又觉得不够过瘾,又连着吧唧了好几口。

谷庭西的嘴唇软软的,让她很是上瘾。

第一口吧唧的时候谷庭西就有点懵,后面几口吧唧落下来的时候他还没缓过神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郝冬冬已经跑去厕所躲着了。谷庭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郝冬冬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行李。谷庭西看着这个脸不红心不跳的厚脸皮小东西,无奈地笑。

郝冬冬得逞之后也愿意去机场了,赶在起飞前一个小时到达了航站楼。谷庭西下了出租车,送她到里面,陪着她办完值机托运后,又送她去安检入口。

“去吧,到了地方给我打电话。北京天气干,要多喝水。”

郝冬冬低头,一只手拉着谷庭西的衣角,“谷教授,你就不报仇嘛?”她的语气有些撒娇的味道。

“报什么仇?”

“一嘬之仇。”

谷庭西反应了过来,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着啥呢。”

郝冬冬毫不害羞,“亲亲抱抱举高高。”

谷庭西笑,捧起她的脸,认真地吻了下去。

亲完,张开双手把她揽在怀里,“亲亲可以,抱抱也可以,举高高现在是不行了,等我身体恢复过来后,再看能不能举得动。”

郝冬冬害羞地把脸埋在谷庭西的颈窝处,嘿嘿嘿嘿嘿地笑了。

到了广播在喊郝冬冬的航班登机的时候,郝冬冬才恋恋不舍地跟谷庭西分开。她过安检的时候谷庭西还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走。她过完安检往前走了好一大段路的时候谷庭西还在原地朝她挥手。

直到看不见她,谷庭西才转身离开。

飞机上,刚坐下,准备关机的郝冬冬收到了谷庭西的微信。

“我是不是甜的?”

“什么甜的?”

“好好想想。”

郝冬冬想了好一会儿,直到空姐提示说要关机了她还没有想起来。

飞机滑行后开始上升,郝冬冬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航站楼,看着周围一朵朵飘过的云,猛然想起有一次,谷庭西说她是甜的,她说钱多多是臭的,梁大壮是辣的,然后谷教授说,他也是甜的。她当时不知道谷教授为什么是甜的,现在——

——果然是甜的。

飞机飞得更高了,窗外的云逐渐少了,她看着远方的大太阳,心想,她崭新的生活,要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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