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高贵,可权麒不觉得,他不是高贵,相反的是,他受尽了挫辱,父皇的冷板凳,皇宫的针对,还有母妃的夭折,这让他心底里种着一颗名叫伤害的种子想法。

直到皇帝立他为太子,他认为他到底迎来了灼烁,欢欢喜喜的去找父皇,可事实给了他一巴掌。

太子是威信了,可他的父亲循例还是冷着脸,四围是奉承谄媚的人,除非皇帝,高屋建瓴,高高在上,本来不看自己一眼。

权麒才十九岁,就算皇宫是心计严重之地,他也不过是个想要父爱的少年,他也没有多慎重成熟,他想要父亲的认可,想要父皇作为一个父亲去知会他,而不是冷板凳相待。

到底,那颗伤害的种子长高了,权麒突发了,十八岁那年,他以太子的权力,笼络了众多大臣,策划划策,挖空心思,十九岁这年,他又笼络了同一心思不正,想只手遮,手握兵权的将军。

他要,篡位。

而今硬是他计划两年多的计划,今日是各国使团来朝进献的日子,朝繁华当代当世,且温和稳定,有大国前来进献,也有敌国前来言和。

而权麒,他硬是选那么的一,趁着混乱,扫地以尽,将皇帝从这个席位上拉下来,权麒坐上去,他想看看,这般模样,皇帝父亲会不会夸他一句,会不会骂他两句?

他在皇帝的脸上看到的本来都是冰冷,没有笑意,就连怒意都是少有,他想看看,要是他把皇帝拉下来,皇帝父亲的脸上会不会有笑意?会不会气急损坏?会不会跟他多两句话?会不会多看两眼?

因此,他要篡位。

他计划了两年多将近三年,就计划在这一。

可,事不遂了意愿。

今日酒会上,他计划的妥当,计划以他国使者的身份混进去,暗地指导众将,他坐收渔利,计划看看父亲诧异的模样。

但是,诧异没有看到,看到的还是那副淡然冰冷,诧异畏惧的却是自己。

他听到的是父亲眼边的人向父亲汇报太子曾经胜券在握,让父皇快些做决定,他听到的是父皇冷声答应,他听到的是父皇就让自己来,他听到的是父皇他会等着。

权麒慌了,本来父皇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却摊手不管?

为什么?凭什么?!

那他计划那么久,为的是什么?是嘲讽吗?

权麒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他从当下的自信满满,到无意间听到皇帝的话,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只想一个父亲的称誉,或者一句体贴。

可当今,皇帝果然连篡位都不在乎?皇帝他到底在乎什么?母妃死了是他的错吗?凭什么对自己儿子冷板凳相待?又凭什么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安之若素?

父皇爱母妃,因为母妃死了,他将所有仇恨移到了他们兄弟身上,他便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母妃难产,摊手人寰,父皇不管不顾将她追封皇后,日夜缅怀,对母妃爱的沉沉,却将恨移到他们身上,是他们的错吗?

不是,不是他们的错,可为什么兀自将错移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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