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食客凑到薛桐身边。

“掌柜的,听说那个卖国贼燕司前之前来过这里,还被燕王爷收拾了,是真的吗?他们父子之间到底有…”

薛桐看到燕凛的脸色更沉了,急忙含糊过去。

同一时间,燕王府。

虽然燕凛百般嘱咐,但总有一两个碎嘴的仆役,或者小厮忍不住好奇心,在府里说起过燕司前的种种传闻。

“你听说了吗?少爷,额,不是,卖国贼燕司前现在和王子严偌秦打得火热!”

“他们传燕司前亲自带人烧杀抢掠,把边境十几个城池都屠了!”

“我听说呀,燕司前之所以被严偌秦看重,是因为严偌秦看上了他的相貌!”

“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老管家终于听不下去了,将所有人赶散开来。

可是,流言的数量是无穷无尽的。早上刚刚杖责了十几个碎嘴的仆役,到了下午,给府里送衣料的天香阁刘娘子又惹出事端来。

刘娘子有个兄长在边境戍守,年底就要回京调职,应该说再也不会去边境吃苦了。

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盼着家里有个男丁主事,也都说拿些银子疏通一下,在京里或者临近的县衙任职。已经托好了门路,只等年底回京述职。

可不想,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刘娘子的哥哥在剿匪过程中,中了贼人的奸计。来报信的说是被一刀刺穿心脉,连尸首都没被抢回来。

刘娘子之前对王府百般奉承就是为了哥哥一家团聚,现在没了念想,别说衣服绣品,就连一块帕子都不肯给王府送来。

不但如此,还将外面的风声添油加醋传到王府里头来,摆明了哪怕一头撞死,也要除了心中折扣恶气。

这时燕王爷头上盖着一块降温的丝帕,撑着病体走了出来。

哆哆嗦嗦将那块丝帕蒂给刘娘子,又让管家多多给些银子安抚。

刘娘子来到府里只是破口大骂,一滴眼泪也没流。这一下接过帕子,双腿再也站立不住,直接坐到了地上。只听得她失声痛哭起来,“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第二日,燕王爷就强撑着病体上朝去了。

朝堂上,燕王爷并没有在意群臣的指指点点,直接要求带兵平乱。

这也是燕凛最为担心的事情,燕王爷毕竟有了年岁,又遭受了如此的打击。这个时候根本不适合带兵出战。

“父王,您不能这个时候初战。以孩儿所见,不如请父王在京师稳定大局,孩儿愿意代替父王去边境收拾乱局。”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出去吧。”

“父王!”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必多说,你出去吧!”

对话至此已经无法进行下去,燕凛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再次叮嘱管家照顾燕王爷的身体,准备去想其他办法。

姜还是老的辣,燕王爷的想法没有错。这件事情,如果燕王府不做出一个态度的话,朝野上下是绝对不会放过燕王府的。

由于商路被截,边境十几个城池遭到邻国劫掠,大宣今年的国库开始告急。

商人们被劫的时候,朝廷就有意出兵,不过由于国库空虚,所以一直被搁置。现在战火燃烧的如此旺盛,如果再不出兵,不但是边境告急,其他邻国也会认识到大宣的徒有其表,一旦形成四面夹击的态势,大宣的江山就更不稳当了。

这也是燕王爷坚持自己出战的理由,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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