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归宫,亲兵护卫两侧,看着威仪非凡。
瑞王压着怒意“你的选择为什么非得是他。”
赵南星站在高阶之上,袍角飞扬。
“瑞王也知道,我曾为太子少傅。”
“你也觉着我非良主,他又如何?我亦曾是东宫之主,这一切若非孟家,本该是我的。”
“瑞王殿下。”
“今夜之后,你我为敌,无关他人,只是道不同,不相谋。”
“而今风雨如晦,乱世之中,你还觉得我会心怀仁善,饶你不死吗?”
“殿下尽可一试,臣就站在这里。”
瑞王的剑悬在腰间,他踏上玉阶,手握在剑柄上。
“来人,关押天牢。”
“赵大人,我不要你死,可我要你看着他疯,我要让你知道你所追随的主子也不过尔尔。”
“天将明,我为王,你为寇。”
周弘殷看着夜幕之下的南朝宫殿。他生在这宫中,一别十一年,他在封地的日子时常想起这座宫殿,想起母后。再归来,心境已非昨日,这宫殿沾着血,而他终究要和这宫殿一样只能溶于夜色之中。
他不要那皇位,而是要这座宫殿就此覆灭。
温府上,有宫中人来报,温九卿披衣便起,府中一时灯火通明,温静姝见到那宫人便知宫里出事了。
她躲在屏风后,听那宫人与父亲窃窃耳语,只隐约听得瑞王,太子,宫变。
太子出了事,哥哥也不在府上,她求不了旁人了,只待那宫人一走,便在父亲膝前长跪不起。
“胡闹!你这是做什么?”
温九卿站起来,到底不忍心,还是扶起女儿来。“匡正朝纲,臣子本分,你不说,爹爹便无所为了吗?”
温静姝眼中含泪,听了父亲的话这才起了身来,只能暗自忧心,哥哥出府还未归来,太子被围困东宫还不知现下如何了。她生平第一次恨这女儿身,竟无能为力。
温九卿思虑几番,只觉此刻绝不能贸然入宫,瑞王手中的精兵与禁军纠缠已然吃力,怕是一时抽不出手来管他们这些臣子。郑将军如今应该也已收到宫人的暗报,想必自会来温府与他相商。
果不多时,有人通报,郑将军来府上了。
温九卿正要相迎,只听门外有兵戈声,一时几队精兵将温府团团围住。
领着那队兵士的正是方才来通信的宫人。
“二位大人还当真是好骗。”
“两位大人怕是不知吧,除了这五万精兵,东夷可是足足借了瑞王殿下十万兵士。大邺禁军不过十万,郑少将军正在那上阳打的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这里,四面无援,两位大人还是少些痴心妄想,要么投了殿下,要么就喝下这断头酒吧。”
“混账,你们竟敢同东夷勾结!东夷若此时趁虚而入,而今便不是皇位之争,是改朝换代!”
“郑将军与其关心这南朝,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那二公子吧,能不能活着回来还再论呢,若是当真命好,只怕也是个残废了。”
温九卿拦住欲拔剑的郑将军,看着那嚣张跋扈的宫人,微微抬头。
“你算什么狗东西,胆敢在这里放肆,我温府虽无兵卒,家丁却也有一百,只我一声令下,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决不留你狗命。”
他在官场多年,还没有谁有这样挑衅他的胆子,便是气势上也要压人三分才好。
家丁与兵士两相对峙,温九卿至始至终面色不改,似胜券在握。
那宫人生怕其中有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退守府外,等瑞王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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