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媛的一句话,众人顿时酸倒,但裕德帝笑开了花。
“你这张嘴啊,平日里总听她们告你的状,说太过甜腻,今日果然坐实了这个词,朕的牙都酸倒了。”
齐修媛一听,捻着帕子挡住了小嘴,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你怎么大老远的来了?”
“臣妾刚刚听说,皇真烦心,想着前来给皇解解心宽,走到角门,就听见正殿里皇您的爽朗笑声,我当谁在此,原来是内舍人大人来了,难怪皇脸都有了几分喜色。”
齐修媛口齿越发的伶俐。
“这话怎讲?”裕德帝果然心情好转了许多。
“还怎么讲,自从小大人出宫回家,这宫里谁不知道,皇您……哈哈哈!”那齐修媛说着笑了起来。
裕德帝见她笑的花枝乱颤,到是一头雾水起来。
“人都说,女儿是爹的贴心小棉袄,小大人一出宫,皇倒像嫁了女儿一般,这谁人不知?”齐修媛脱口而出。
锦华一听,虽然与裕德帝有父女之情,但是,攀附天家,那可是欺君的重罪。立刻跪了下来。
“臣女,不敢!”
“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虽然朕嘴没说过,但是……朕早有此意,你在朕身边甚久,朕早就把你当家人了。”
裕德帝抬抬手,锦华起身。
周良听了这话茬,抬眼看看皇,有用余光看看锦华,在心里点点头,有些事情,确实有了眉毛了。
乾刚殿中,裕德帝一场怒火刚刚被熄灭,,在场的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锦华站在录事书案的一旁,正在教授小太监录事,众人中,一道犀利的目光却投向了她。
这人便是睿王殿下,那目光中几许犀利,也有几许狡黠,他看她,如案鱼肉。
终于西凉欲孽叛乱之事,有了些许进展,众人也都散去。
裕德帝揉揉眼眶,坐进了龙椅里,闭目养神。从昨晚收到千里加急文书,裕德帝几乎彻夜不眠,此刻议了个法子,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周良趁机赶紧命人端进来一碗粳米粥,和几样小咸菜,想来皇应该是连早饭都没有吃。
周良则绕道龙椅背后,给皇按摩起肩背来。
锦华教授那小太监录事之要,也告一段落了,并指点那小太监,该多去各部走动,多了解些朝廷的事宜。
一切停当,锦华走到龙书案前,福下身去。
“锦华参见皇,皇再操劳,也该用些膳食,多加注意身体才是。”
裕德帝睁开眼睛坐起身,看看她,端起了粳米粥,喝了两口。
“起来吧,你怎么进宫来了?”
“皇,食不言寝不语,先喝完吧。”锦华不忍心看裕德帝吃碗粥,还要关心她,而不得安宁。
裕德帝到也听话,安安心心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再添第三碗的时候,被锦华拦下了。
“皇当心暴饮暴食,祸及肠胃,这粥是水多余米的,吃的过快或过多,压在胃里消化不及,会不舒服的。”
锦华几句话,裕德帝就放下了粥碗,抬抬手,命人撤下了。
周良站在一旁,也多看了几眼自己这干女儿,的确有过人之处,至少皇很听她的话。
“回皇话,臣女想家了。”锦华低头跪在了地。
三个字“想家了”,裕德帝险些老泪纵横,平时高高在的皇帝,却因为这丫头的一句话,眼中起了水雾。
“周良……”裕德帝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去,让这丫头坐着说话,把昨儿个太后送来的吃食,端来。”
裕德帝一顿张罗,哪里还有一个皇帝的威仪,满眼中,充斥的都是一个父亲的神情。
一行清泪划过面颊,锦华别过脸去,小心擦去,再转头以笑脸迎向皇。
才近一个月不见,裕德帝的鬓角,华发又多了些许,锦华一阵心疼,将自己带来的礼物,从提盒中一一拿出。
“国事虽忙,皇还需多注意身体才是,这些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店铺,做的衣服鞋子和一些使的用的,本来也想带些民间的吃食进来,不过宫里有规矩,就给您带了这些,就当玩意儿给您添个乐趣儿了。”
锦华笑着,将那些东西一一摆在一旁的桌案。
裕德帝走下龙书案,走到近前一一翻动查看,这些东西虽然来自民间,但都很讨喜。
裕德帝拿起了一顶方顶的帽子,左右端详了很久。
“皇何不试试这民间之物?”周良小声进言。
没想到裕德帝却是痛快应下了,去至偏殿,将锦华带进来的整套衣物,连同鞋子帽子全都穿戴了。
待穿戴好了之后,走出偏殿,惊讶了所有人。
虽然皇帝的威仪不可冒犯,但是换了衣装的皇,俨然一个平常人家的大老爷了,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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