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呀!我都快冻瘦了。”北野意画红着鼻头,哈着手围在火炉边,看向一边悠闲看书的懿姚,随口问道。
堂堂一国主事的王爷,却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的国土,理由是太冷了。
“快了,明日回南定,十五日后在南定国举行本皇登基大典。”懿姚随意的翻了一页书,回答的更是漫不经心。
北野意画闻言没有兴奋反而是瞬间就失落了,“那姐姐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了?”然后又是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了。
“你将要成年了,你父母血亲都在这里,好好陪陪他们,不要等失去后再来后悔当初。”懿姚知道北野意画非常依赖她,但是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
没有谁能够陪自己一辈子,所以自己得学会习惯孤独和寂寞,这样相聚的时候,才懂得珍惜的含义。
北野意画垂下头,穿的臃肿的身子,忽然间有些落寞,声音含在喉咙里,“可是姐姐你不一样呀!”
看到如此失落的这小屁孩,懿姚也有些不忍心,索性安慰道:“又不是不回来,你又不是不可以去,归去都没有那么难,只要有心。”
北野意画难得的展露笑颜,懂事的点头,“嗯,我知道了。”
“姐姐,我哥哥来了。”楚轻禾从账外走来,外面伫立了一个高大却明显单薄孤寂的身影。
懿姚欣喜的眉一挑,“叫他进来。”
浑身散发着颓废信息的西华轻狂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朝着懿姚说:“我败了。”
“我认。”
“我服。”
“我甘。”
一连三句,西华轻狂发现话一说出口,那仿佛压在他身上那沉重的枷锁,好像奇迹般的消失了。
递上降书,西华轻狂气质浑身一边,从那个灰败无颜色的男人,重新变回那个遗世而独立的邪魅妖孽男子。
“西华王,欢迎,我将启程回归南定,交接的事宜,就留给西华王和逍遥王了。”懿姚随手盖上原荒帝国专属的印章,并认真的签下接受人她的名字。
然后扔给北野意画,一身轻松的拍拍手,看了一眼楚轻禾,露出彼此了然的笑容。
“拜拜,十五日后,朕在南定区举行登基大典,记得要来哦。”懿姚说完牵着楚轻禾,两小姐妹风一样的溜走了,两个找到撑着下巴在看雪的雪千千,白色的头发加上头一遭穿的白衣,简直是与天地混成一色了。
懿姚也是费了点眼力才找到的雪千千。
喊上突然重风寒的季舒,四人一行,立马赶回了南定。
季舒直到南定,还是学着北野意画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法,在温暖的南定,那一穿搭整的就跟一个神经病似的。
可偏偏季舒这死破孩子,风寒来的重不说,他还死活都不愿吃药,他说他喜欢这种生病的感觉,得纪念一下。
雪千千第一个回应的就是:“这是有病,还是病的不轻。”
有人想难受,懿姚几人也没有打扰季舒的享受。
到达南定国皇城。
雪千千第一个钻出来,顺脚就将赶车位置的季舒也踹出去了,她真的是真的是忍不住了。
“离我们远一点,看着你就心烦。”虽然传染不上,但是有这么一个病患在身边,总归是影响心情的,雪千千一路来五日,脸色越来越黑,偏偏这死男人还不知道收敛。
“呵呵,脑子烧了吧!”懿姚下来,经过季舒跟前的时候,摇摇头无奈的调侃一句。
紧跟着楚轻禾也跳下来,经过季舒的时候,同样的一脸不可理喻的遥遥头,“你这样不像是风寒,而是像脑子坏了。”
一脸莫名其妙的季舒,没生过病,他想体验一番,难道他就错了吗?家里的那几个庶子一有什么病呀,他爹爹立马去守着,一步也不离?
就因为他身体好,爹爹从来都不会看他一眼,以至于他现在好不容易生病了,想的不仅是不让它好,而是冲着冷水,让它别好。
落寞的季舒,看着街上人群向他投来的异样目光,掏出懿姚先前给过他治疗的药丸,就着口水,一口吞了,最后砸吧了下嘴,惊奇的发现,是甜的哎,跟糖丸一样。
还想吃的感觉呀!看着懿姚离去的背影,发挥了他现在能够使上的最快速度追了上去。
运动一热,出了满头大汗,季舒双手猛的一撑,外衣和大毛衣裂成碎片,那狂奔放浪之势,看得南定国百姓眼疼的想要把季舒这个放浪之徒给绑起来。
若不是看着衣装还算整齐,季舒恐怕就被南定国热心的百姓给放倒了。
“我还要,你的那个药糖丸。”气喘嘘嘘的跑到懿姚跟前的季舒,伸出手看着懿姚,那眼眸深处有眷念。
懿姚:“…”汗,由于懿君寻的需要长期吃药,她制的药都惯性的带了甜味。
只是面前这个身高一米七八的大成年人,张口就跟她要药丸,这是成年人该做的这么幼稚的事吗?
“你没犯病吧。”楚轻禾撇撇嘴,伸手在季舒眼前晃悠了一下?
一惊一乍的这是要犯病节奏吗?
“一颗你的病就好了。”懿姚那意思就是,多了没有。
季舒不依不饶的跟在懿姚身后,懿姚走一步,他跟一步,也不说说话,沉默的抗议。
跟了许久,懿姚也被整的没脾气了。
回过头来。
季舒立马开口。
“留着备用。”
雪千千真的想一脚将这个抽风的问题男人,给踹回原野大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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