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仿佛听到了荒谬的问题,冷笑着斩钉截铁道:“傅叔叔。”
傅竞唐狂喜又嫉妒,那个一本正经的形象被小野猫接受,而这个想弄哭他的真实自我却很遭嫌弃,司令百味杂陈,心脏一半烤在火上,一半冻在冰里。
可惜他不知道虚伪的皮囊已经被林野扒了个光,根本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形象可言。
“你到底还想不想看病?”林野迫不及待想给他疏通疏通。
傅竞唐低笑:“简医生,你现在是在讨厌我。”青年方才泄露出的一丝慌乱迅速消散,只余淡定自若的冷然,他恶劣心起,“既然这样,我们需要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俊美的脸庞微微侧开,似在抵触他的靠近。
傅竞唐笑,俯身低语:“简医生是我的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只能牺牲医生了。”
对方抓着他的手一波如狼似虎的操作,最后还把东西抹在他脸上。
林野被那一抹涂懵了,潮红的脸颊仿佛气到了极点,狼狈的模样不复清寒。
“下一次见面,不会轻易放过你。”
再度被迷晕之前,林野耳边清晰地听见男人压抑兴奋的喘息。
第二天起来已经八点,房间里干净得一如往常,手腕脚踝上连一丝红痕都没留下。他爬起来,身上仍是之前的衣服,并没有被亵|玩过的痕迹。
他光着脚就冲进浴室里,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某样东西,眼角一片通红,看起来像惨遭一夜蹂|躏。
他埋头洗脸,凉水泼在脸上,洗了一遍又一遍,当手指再度触到脸上那个位置,温热黏腻的触感却未被清水洗去,烫得他脸颊泛红。
出了浴室,他翻开衣柜找衣服,顺便打开了装内裤的抽屉,蓦然看到里头一叠用过的内裤不翼而飞。
昨晚上傅竞唐报废了一条,现在指不定套着他不合尺寸的裤衩,更为可恶的还顺走了几条……
拿他的裤衩做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QAQ
这两天上课,林野总是不经意间用手指擦脸,陈友元奇怪地盯着他脸看,问他在擦什么……
林野指尖如被火灼,猛地抽手,神色不自然地背过身去。
过了两周,林野都没梦到傅竞唐,不知道梦境的触发点究竟是什么。不过他短时间也不想见到那个用东西涂他脸的混蛋了。
期间,某天,楚河直接到宿舍楼下堵他,跟他道歉,说没想到给他找了麻烦,最后遗憾道:“学长,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在一起?”
林野吝啬言语,简单直接:“不。”
楚河也不介怀:“那学长给我个拥抱安慰安慰。”
林野抬脚就走,完全没有一丝同学爱,更别说是拥抱安慰了。
楚河快步跟上,堵在他面前,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抱了上去,还想凑过去亲上一嘴,被林野抬手拿书挡住了。
林野推开他,洁癖地把书面在楚河的衣服上蹭了两蹭,再猛一拍他的脑袋。“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当众耍流氓?”能对他耍流氓的,也就某个“特别快”了。
楚河笑眯眯的:“做不了情侣,还能当兄弟,以后我叫你哥。”明摆着还没完全死心,故意叫到,“林舟哥哥。”
林野起鸡皮疙瘩,心想他可不想多个弟弟,要是傅竞唐看到不知道该多醋了。
已经到年底,课业繁重,林野每天都是四点一线——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忙得只有临睡前还能想想傅竞唐。
徐莫然一家突然从隔壁搬走了,林野听简妈妈说,徐妈妈还特意上门来笑着说要搬去住京郊别墅,有空了上门玩玩。
简妈妈说着,平平淡淡地端上一盘鱼香肉丝,道:“林舟,你跟徐莫然,有没有过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林野皱了一下眉:“……她怀孕了?”
简妈妈道:“难道是你的?”
林野神色无奈:“妈,你在想什么?你不是说婚前不许有……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女孩子负责,还是对孩子负责。”
简妈妈满意笑了笑:“那就好,以后他们徐家过的好不好,跟咱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林野猜测徐妈妈恐怕不单单是邀请他们上门玩,还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刺激到了一向冷静的老妈。
简妈妈的确是被徐妈妈耀武扬威顺便还鄙视儿子只是个医生的行为刺激到,本来之前就因为徐莫然劈腿的事情有芥蒂,现在更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儿媳妇和亲家,她可不敢要。
要她想,亲家能像傅司令那样宽和厚道是最好的。不知道傅司令家有没有适龄的姑娘……
她也只是随意想想,傅家对他们来说,实实在在是高攀了。
考完试,林野总算闲下来几天。
然后,他就见识了某人秋后算账的吃醋本领。
刚刚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他晚上回了家,正在房间里看书,手机就响了。
林野打开来,上面显示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他心脏一顿,停了几秒才接起来。
“喂?”
对面没有说话声。
“是谁?不说话我就挂了。”林野淡淡道。
“呵呵。”那端传来低沉嘶哑,熟悉的机械笑声,“林舟哥哥,是我。”
林野背脊一僵,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那人笑得阴沉,温柔而危险问:“宝贝,喜欢这个称呼吗?”
林野被笑得浑身发毛,默默在心里倔强回:哥哥喜欢死了,小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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