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瞻和百里飞絮静坐在玄铁牢狱中,既然也出不去,索性练练功。
“老臭虫真是老臭虫,当个师父都会偷懒,明知细雨剑法不是寻常看一眼就能领会的凡物,还不肯亲授,弄了本剑谱就将你这徒儿打发了。”
“因是西南地区案子的缘故。”
百里飞絮静静地看着在左右比划,肚子又咕咕叫个不停的苏子瞻。“你不饿?还有力气练剑法?”
“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吧。”苏子瞻语气已有几分无力,“话说回来,不知前辈对细雨剑法可有了解?”
“老臭虫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你若问我轻功,我倒还能说出一二。”
苏子瞻摇弄着头,“若是手上有把剑就好了,也能练得实在些。”
百里飞絮拍了拍袖口起身,纠正了些他的站姿,道:“别的我不知道,不过么,这江湖中但凡是厉害的剑客,都能化剑于心,达到心剑的境界。”
“心剑?没有兵刃,只靠心,何以伤敌?”
“气。虽然在众多剑法中讲究气与器的结合,这点我那贤侄所在的泰山派便是翘楚,气多用于防守和钳制不过么,有些高手技痒,将气与器倒置而练,竟也不赖,甚至因出招奇绝,更容易打个措手不及。”
“多谢前辈赐教。”
百里飞絮对着玄铁制的牢笼栏杆若有所思。
“小子,你师父说你鬼点子多,你倒是想想,咱们如何能突破这个牢笼?”
苏子瞻走到栏杆边,摸了几下,感觉冰冷。“这铁像是比从前遇到的要凉些。”
“废话,不然如何有个玄铁的名讳,遇冷则冷,遇热则热。咱们如今困于洞窟中,久无光照,自然生凉。”
“前辈可想过用内力将其掰弯些?”
百里飞絮笑了起来,“你当这是木棍?且再想想别的办法。”
黑暗中传来一句唏嘘。
“老夫曾在火匠铺子当过匠子,倒是有一个法子,若先将一物烧得滚烫,再在一瞬使其温度骤降,那么再坚硬的物体,莫说是玄铁了,纵然是金子也会生变。可惜老夫被那帮歹人抓进来时弄瞎了眼睛,废了武功,否则老夫,哎,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苏子瞻有礼道:“老先生受苦了。”
“不过,那时可不能用双手去掰,否则双手定得报废。”
苏子瞻继问道:“那衣带可行?”
“亦无用。”
沉默又一次战胜了黑暗。突然有急物破空而行之声,百里飞絮凭借过人的听觉瞬间分辨出了方位,一把接住了飞来之物。
黑暗中传来一大汉粗旷之声。“不愧是百里疾走不惊絮的百里飞絮!在下佩服。”
“阁下是?”
“在下西北黄土飞鹰莫听海。”
百里飞絮一见手中之物,欣喜备至,“这是?金缕天蚕衣上的腰带?”
“阁下好见识。”
“此物既不受热,也不惧冷,正好可用。”
“多谢阁下!”百里飞絮很少发出这样真诚的感谢。
“罢了罢了,谢就不必了,想来在下自从被幽困此地,已有一十三载,若是回去,想必也物是人非,若是两位有幸能逢凶化吉,定请帮在下带个口信,向在下的师父师母捎个平安。”
人在江湖漂,何处不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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