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大力的案子,小女子还有一事要呈。”

“你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青山感慨道。“既然是工作上的事,一并说了倒也干净。”

“小女子要告东来客栈的掌柜私贪军饷。”

青山听到军饷二字不由得肃然起敬,任谁碰到这两个字就一辈子撇不清干系,但彩月倒是轻松。“军饷?姑娘,我知道你素来爱开玩笑且不与你计较,你可知这公堂之威断不容赦。”

“小女子人微言轻,知道大人不会相信,故带了证据来。”

“哦?”青山见其支身前来,要人证无人证,也不像携有物证的样子。

只见彩月取下发簪,又以细线从簪中勾出一张字据,“大人一看便知。”

黄金一十五万两,特此以兑。落款苏氏钱庄临安分庄、苏氏钱庄大通分庄等连同汴京总庄在内共十五个分庄。

青山问道:“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东来客栈掌柜的衣袋里。”彩月娇羞答道。

“你的手又是怎么伸进东来客栈掌柜衣袋里的,此类物件又怎会随身携带?”

“小女子不知。只是东来客栈掌柜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总要睡觉,睡觉前又总是要脱衣服的,您说是不是啊青山大人?”

青山知道彩月是在以此要挟自己,毕竟除了雪雁,彩月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背后有几道疤痕的女人。“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十五万两黄金是军饷,东来客栈生意兴隆,若说是他的存款,也没什么不对。”

“小女子愚钝,不知是什么样的款项竟让大名鼎鼎的苏氏钱庄将钱往江南绕一通。”

“这么说,若真是东来客栈掌柜的诡计,下一个你要告的就是苏氏钱庄老板了。”青山不由地自嘲道,心想一个烟花女子何苦要如此。

“请大人明察。”

“此案既然关系到军饷,在下势必要先汇报给白鹭大人,由他取得搜查令后,再作行动。”

“既然如此,小女子便告辞了。”

待彩月离去后,青山才发觉白鹭早已站在幕后。“大哥看来早就来了。”

“此女。。。。。。”白鹭有些愁眉苦脸,“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记得你从前好似向我提起过她。但具体是哪一次,竟记不清了。”

“哦,就是当初咱们查金鸡玉樽失窃案的时候我曾提起过,那姑娘虽身处烟花柳巷,却给人一种不凡的气宇你若觉得她和一些京中的名门大小姐相比,倒也不算出众。”

“她竟知道军饷失窃的事,可想非同寻常。派几个人盯着她。”

“大哥莫怪,这女人就像只狐狸,又魅又刁,我当初跟了她半个时辰,便跟丢了,这次她主动来我府报案,自然是做好了如此的准备,小弟不才,如此打草惊蛇,不如装痴卖傻的好。”

白鹭道:“也罢。像捧月楼这样的地方,咱们开封府的人还是少去的好。”说着眼神还斜视着青山,像是一种无形的责怪。

青山转移话题道:“不知大哥认识东来客栈的掌柜不?”

白鹭为青山的逃避和幼稚感到一丝可笑,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不认识。开客栈的无非就是图个方便安逸,房屋安置好了,挂个价格,招几个干事的伙计,鲜有自己当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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