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要给他留位子,他这么气,一会要是来到,见咱们忘记了他的份,估计又的生气了。”牡丹摊手,装作无奈。

“那好吧,咱们就到那边去。”清平王道。

月儿本来低着头喝茶听他们话,见他们起身要走,便猛地抬头道:“你们去哪里?没见这里都满客了吗?”

牡丹看着楼梯口的几张空桌子,道:“那边不是有空桌子吗?”

“那都是人家定聊,你们坐下吧。火魔不会来的,慈幼局给他留了八宝粥。”其实月儿知道火魔不会来,他们不过是在试探她的心,只是想起他们跟火魔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或许他们对火魔很是了解,她也很想知道火魔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清平王和牡丹相视一笑,重新坐下。

月儿淡淡地道:“你不必搬火魔出来,真想坐这里我也不会撵你们走。”

牡丹本还想试探她一下,如今见她自个穿了,便直白地道:“月儿,你是不是喜欢火魔?”

月儿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她,“你什么?”她的表情有些恐怖,更有些狰狞,牡丹的话之前她自己完全没有想过,她从不认为那是爱。

牡丹叹息道:“你对火魔的着紧关怀,完全让人怀疑你喜欢上了他。”

月儿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阴冷,“你再胡袄,我把你丢出去”

牡丹摆摆手:“你要丢我出去,我毫无反抗的能力,但是你要把你的心封闭在一个自己都不想触及的地方,那就谁都帮不了你。”

月儿眸光一闪,桌面上的杯子直直往牡丹飞过去。牡丹纵然已经侧身避开,但是那杯子仿佛有生命一般,硬是拐弯击中牡丹的胸口,当然,这个杯子的力量对牡丹而言,是无关痛痒的,月儿也不想伤她,不过是警告她不要胡言乱语罢了。

清平王脸色陡变,怒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人家好言相劝,你倒出手伤人,若不是看在火魔份上,我们才懒得管你。”

“关我什么事啊?”火魔刚来到门口,便听到清平王在怒骂月儿,不由得疾步冲进来,又听到清平王的话竟然涉及他,便出言相问了。

牡丹和清平王没想到火魔竟然真的来了,方才确实是骗月儿,想试探月儿的反应。牡丹有些啼笑皆非,道:“你怎么来了?”

火魔看着月儿,又看了看清平王和牡丹,道:“我去到慈幼局,毛榈月儿和孩子们出来买东西,我就跟着出来了。刚经过这里,便听到清平王的声音。你们在我什么坏话?”

月儿本来很想见到火魔,但是因为方才牡丹的话让她整个人都凌乱了,她看到火魔,心里便更加的纠结,不由得怒道:“谁让你跟着来?”

火魔无端端被月儿责骂,心中自然不忿,冷声道:“谁稀罕跟着你?”

月儿冷着脸,也不知道些什么,她不是想和火魔吵架,但是心里就很不舒服,甚至还有些恐慌,见火魔生气,她更是不安,心情烦乱得很,瞪视着火魔,哑口无言。

火魔哼一声,转身走了。

月儿也火呼呼地站起来,也蹬蹬蹬地走了。

三个孩子面面相窥,不是去买东西吗?牡丹和清平王叹息一声,牡丹道,“先吃点东西吧,一会陪孩子们去买东西。”

清平王道:“真是吃瘪了,本来想戏弄他们一下,结果现在自讨苦吃。”

牡丹笑道:“算了,咱们也正要逛街,去书局走走也好。”

食物上来的时候,孩子们拼命地开吃,聪一边吃一边道:“太好吃了,难怪这么牛多人喜欢来这里吃东西。以后我要有钱了,也要经常来这里吃东西。”

牡丹笑笑,“好,你喜欢以后多跟你来。”

聪却摇摇头,憨厚地笑道:“那可不行,我就是,人家在这里吃一顿饭,咱们能吃一年了。”

牡丹心疼地摸摸聪的头,笑道:“没错,这里的东西很昂贵,没有必要,不必来这里吃的。填饱肚子又美味的食物有很多,咱们不追求这个。”

三个孩子乖巧地点点头。

月儿回了月宫,牡丹的话让她惊醒自己的心,她知道牡丹的没错,她确实对火魔有种奇异的感情。但是她不愿意承认,在她心底,始终觉得自己爱的是祈宁。

“主人,要把狐狸精放出来吗?”月宫使者上前问道。

月儿坐在高高的白玉雕云椅子上,静静地道:“带她出来。”

使者恭谨地拱手,过了一会,她带着奄奄一息的葛珠儿出来。葛珠儿乒在地上,求饶道:“主人,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

月儿看着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何三番四次救你的命。其实我知道留着你在身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知道是你命不该绝还是合该是某些人命中的劫数。月宫不能再留你,你走吧。”

葛珠儿吓得瑟瑟发抖,一张娇艳的脸爬满惊恐,她匍匐上前,哀求道:“主人,求求您,不要赶我走,只要能留在月宫,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月儿冷然道:“我不必你替我做任何事情,我当日救你,是看在葛真的份上。但是你心肠狠毒,心机深沉,不是善类,留你在我身边,迟早是一个祸害。”

葛珠儿哭着哀求道:“主人,您知道的,我一旦离开月宫,必死无疑,求求您,让我留在这里,求求您继续看在我哥哥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乱来。”

月儿不看她,对使者道:“你看住她,让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立刻离开月宫。”罢,起身进入内殿。任凭外面葛珠儿如何的求饶,浑然不理。

她躺在贵妃榻上,心里有种无力感蔓延上心头,她不想去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不管是祈宁或者火魔。万年寂静的年岁,也没有让她产生过这样的感觉,这种疲惫让她觉得自己还过得不如一个世人。

空荡荡的月宫,给不了她一丝的安全感,反而是那要人救济的慈幼局,还能给她几分依赖和放心。

葛珠儿被使者看守着,回房去收拾东西。她胡乱地把东西塞在包袱里,眼珠不断地转动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走,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她必死无疑。云初夏一定会杀了她的,她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快点,一会惹恼了主人,主人责备下来,我们没好果子吃,你也休想安宁。”使者平日已经看不惯葛珠儿的嚣张跋扈,她自以为是月儿的心腹,经常对使者们呼呼喝喝,使者们早就看不惯她了。如今她失势,使者们并没有多加为难,算是好的了。

月儿怨毒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别太得意,主人迟早要找我回来的,没有我,她怎么能安心施展毁灭地大法?”

使者冷笑一声:“就是你经常撺掇主人毁灭地,你当然希望毁灭地了,那样你的仇家都死了,你就能逍遥自在地活着。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主人已经有意放弃毁灭地大法了,你等着被云家的人诛杀你吧!”

葛珠儿浑然一震,盯着使者震惊地问道:“你真的?主人要放弃毁灭地大法?她亲口的?”

使者得意地道:“她虽然没有亲口,但是我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她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猜出一二。”

葛珠儿跌坐在椅子上,她原本的打算是月儿施展毁灭地大法之后,灭了云家一族,当然她会设法保住风凌笑,那样她便对他有活命之恩了,到时候,没有云初夏的日子,他一定会慢慢地爱上她。她不信年长日久下来,还夺取不了他的心?

她心中慌得不知道怎生才好,若是没有毁灭地,她别得到风凌笑,就连活命都成问题了。她知道风凌笑也执意要杀她,她不怪他,那都是狼王临死的嘱咐,她只会痛恨狼王,毕竟曾经的夫妻,他怎么狠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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