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宝接过喝了一口,笑着回应:“宫里奶娘不少,总是能学到一两个技巧的。况且,娘娘们都不怎么自己带孩子,这哄孩子的活儿都是落到下人身上的。”

喜儿被这一对夫妻夸的不好意思了,“人也就是会一点点,碰巧用上了。”

这孩子被魏忠宝准了,没人来寻。过了年,阮珠给她做了一身衣裳。魏忠宝则是给她取了一个名儿,叫胡桃。这名儿被阮珠嫌弃像个乡野丫头的名字,喜儿也觉得不是很妥当。可魏忠宝却是很喜欢,整日桃子,桃子的叫着。

宣德四年的清明时节,魏忠宝和阮珠带着胡桃去扬州郊外踏青。走到一片竹林,正好突然下了一场雨。三人寻找到了一间破庙进去躲雨。

“这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呢。”阮珠把孩子身上的雨水给擦了,并且把她头上的两个发髻给重新扎了扎。

魏忠宝将身上的雨水掸去,他看了看外头的雨开始变了,“不过是一阵太阳雨,你瞧这外头,一会儿晴着呢。“感受到脚边有一阵拖拽感,他低头一看,是胡桃拽着他的裤脚呢。他蹲下身一把将孩子抱起,满脸欢喜地与她逗趣:“桃子是要爹爹抱了?”

“爹爹……”胡桃抓着胡俊生的脖子,上去就是啃了一口。她笑的两眼弯起,欢喜的不校

阮珠瞧着这一对父女,她装作吃味的样子:“就是粘你。我给她每梳妆打扮喂饭,都没见她和我这样亲昵。”

魏忠宝是没想到自己能有一个女儿,虽是捡来的,但他宝贝的紧。他将胡桃抱在怀里,很是得意的样子,“我闺女和我亲,你要是吃味我是没辙的。”

太阳雨也就一阵,下过后又是晴。三人往竹林里走,瞧见了一块墓碑,上头写着胡俊生和胡陈氏。阮珠见此笑着打趣这是遇上了老胡家的人呢。魏忠宝轻笑,他觉得倒也是缘分。不由得对着那块墓碑多看了两眼,并这地下定是埋着一对恩爱夫妻呢。

穿过竹林,再往郊外走。在靠近农舍的地方,他们寻到了一个废弃的屋子。屋子大门已经没有锁了,里头的桌椅板凳也都叫人偷了个干净。不过,这孔夫子的画像还有这讲课的台子告诉人,这里曾经是个书院。

阮珠瞧着虽然破零,可屋子倒是宽敞,一间一间隔开的正好。这乡野之处又是个安静的地儿,读书最是合适。她想着若是能将这里打扫干净,置办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地儿。“我们办个学堂吧。不为挣钱,就为了找个正经的营生度日。日后对教导桃子也是有好处。”她看着他,目光里有着对以后的期望。

“那是你做先生,还是我做先生?”魏忠宝拿阮珠逗趣道,“做个女先生的话倒也是不错,很是特别。”

阮珠知道他是有意的,便挑眉回应:“听闻皇宫大内里的人每日都要读书,四书五经、孔孟之道这些都算不得是难的。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人,那学识可还真不比状元郎差上几分。”她知道魏忠宝学识不差,自然是要他做先生的。

“行吧,那我就勉强做一个教书先生吧。”魏忠宝将胡桃一把抱起,且对着自家闺女日后寻个状元郎做夫婿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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