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王专门振作了士气,他们又岂敢瞎咧咧,把士气打击回去,于是众将虽然担心,但也没人把心中忧虑吐露出来。

过了三日,又有斥候来报,说荥阳再添一万兵马,这样一来,赵勇手中的军队数量便超过了杨毅,然而杨毅面对众将的疑虑,却仍是笑而不语。

又过了五日,暮人卫报说,建康下诏,命驻守荥阳的将军萧裕领荥阳兵五万,再次驰援彭城。

这一下就是明知杨毅在用计的程武都忍耐不住了,又一次领着几位大员来到杨毅帐中,然而杨毅却仍是笑吟吟的模样,甚至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开心。

“彭城增兵五万,足有大军十五万之众,亦逾我军过半,大王尚不忧虑,反露喜色,却是何故?”无视了身边几位谋臣武将的催促,程武朝着杨毅一拱手,有些委婉地试探道。

杨毅一眼扫去,见来的几位都是心腹大将,却是不再隐瞒了,笑呵呵地说道:“破敌在即,彭城已在孤掌中,又何故忧虑?”

一旁的主管军饷发放的的参军祭酒郭纲见程武不愿意说,便干脆满怀忧虑地说道:“大王,如今敌军盛强,而我军势弱,何来破敌胜算?臣等这数日来都是忧心忡忡,难以入眠,如今局势于我不利,望大王早作决断!”

杨毅闻言呵呵笑道:“富常为国事忧心,孤心中甚慰,不过却有许多见不到处。”

郭纲与几人各自对视了一眼,随即苦笑问道:“既如此,愿乞大王赐教!”

杨毅微微颔首,随意地指了指附近的座位,吩咐几人入座,然后才笑着说道:“诸君岂不闻,破一人难,破二人易?”

话音落下,杨毅抬头望去,见满座除了程武顿如恍然大悟一般,其余人都是一连茫然之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随即又继续解释道:“赵勇得萧涯之召,却不回建康,反来彭城与我相战,虽然是他猜中了孤的心思,孤却料萧涯心中必然不喜,故连日来,孤故意败于赵勇之手,是令萧涯知,赵勇能胜我,而不胜我也,故此萧涯添兵一万,意为暗示赵勇出城与我决战。”

话刚说到这里,程武却突然打断问道:“既如此,赵勇兵力胜我,却为何不敢出战?”

杨毅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之后方才向程武问道:“若是大将军在孤对面,见孤五次三番佯装战败,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程武闻言顿时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起头来。

见程武想清楚了,杨毅便看向其他人,继续解释道:“萧涯本不信赵勇,今见赵勇久不出战,必然以为赵勇养兵自重,这才有萧裕领兵五万前来相助之事,萧涯此时心中必然是在想,有十五万精兵在手,与我区区十万大军相战,必能一战而胜。”

“然萧裕心怀疑贰前来,岂能与赵勇同心?”稍稍一顿,杨毅胸有成竹地昂起头笑道,“不能同心,又如何能胜?是故孤言,破敌在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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