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采莲办就不一样了,她跟狩猎队的人一声,以后有啥消息跟人家通个信,人家肯定就愿意帮她的忙,比用我叔父容易还简单。”
二妞不等父母话抢先:“那林氏是不是也可以给我调调,我想学刺绣,不想干制丝了。”
陶氏不喜二妞多嘴,扒拉一下二妞,微斥:“你先上边去,听你大兄把话完。”
着,她抓住条凳自己爬起来,又去拉阿更。“你也起来话,地上凉别激着了。”
她现在被儿子的一点气都没有,既然采莲那么有用,她当然不气了。
阿木没有陶氏那样势利,出自己的疑问:“林氏不是就看看大门嘛,别人巴结她还的过去,槐大总管巴结她干啥?”
阿更拍打几下裤子上的尘土,坐到条凳上才:“我总共也没有去过几趟邑主大院,我也搞不清楚为啥。据槐大总管是公的厮,所以才领着村里的总管都去给琴送礼。不过琴坐的那个车是四公芎的,云大总管让琴用的,这里面到底咋回事,叔父也不知道,只能以后再了。”
陶氏不知道四公是谁,只是不高兴采莲不把车推回家让六孩用。
不满的:“既然车是别人给的,那为啥不推回来?我看她就是不想让六孩坐!你给她,让她赶明把车推回来,六孩都问好多次了“车去哪里”。”
自己都了这么多的话,不惜给自己找麻烦揽上三孩的事,母亲还是这样拎不清事情的轻重,阿更真的不知道再怎么了。
他感到自己累了,敷衍:“那个车要是磕了碰了,把咱家都卖了也赔不起。叔父过不让乱推,万一四公还用,也好换回去。”
陶氏是只考虑车不给六孩用,自动忽略了车的价值,嘟噜:“啥破车这样精贵,你不会是哄我的吧?采莲不想推回来给六孩用,你故意你叔父不让推的。”
阿木为陶氏的话脸红。现在儿媳妇比儿子强,就算是真的是儿媳妇不愿意给六孩用,难道还逼着儿子去跟儿媳妇好话?儿子心里不知道有多憋屈呢,再低三下四的给儿媳妇话好,儿子以后还能直起来腰板嘛!
“好了,别了,不用那个车六孩都不活了?”
阿木真的无力再反驳母亲了,他怎么母亲都不信,感叹为啥母亲就不能信他呢!
“母,我哄你干啥,新村连邑都算上,这种车只有一辆,还是四公的。云大总管是四公的舅舅,这才把车从邑里拿回来。你不信我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看是不是我的。这个车的油漆是商队总管专门从楚国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整个闵家也就一个这么大的漆器。你,如果磕了碰了,我们家能配得起吗?”
陶氏这次真听进去了,同时也明白六孩用车无望了。她好不甘心,为没有占到采莲的便宜极度不舒服。
找其他便宜:“你不是别人都给采莲送礼嘛,那就叫人家给她再送一个车呗。六孩没车每有多不方便你不是不知道,给采莲,人家再送的车让拿回来给六孩用。”
阿更真的是对母亲不抱希望了,母亲是油盐不进,他再费口舌也是浪费。
拍拍裤腿:“行,回来我给她。那我先回去了,家里还得收拾。”
到这,一股莫名的心酸由心头极速凝聚向外扩散,他感到心疼的抽一下。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大脑中突然想起有一次采莲捂住胸口“心口疼”,他当时还笑她“题大做”,“在家不愁吃不愁喝,年纪轻轻哪里会心疼”。
这一刻他真实的感觉到心疼,是真的疼痛那种疼,也没磕着碰着,他奇怪好好的为啥心疼?
他没有听见父母什么,也没有听见二妞喊他,踉踉跄跄的向屋门外走。
儿子屋还是自己砸的样子,陶氏也感觉尴尬,可让她去收拾是不可能的,谁让采莲不事先清楚她是干啥活的。
她转身对二妞:“你去帮你大兄把屋里收拾收拾,他一个男人家,哪里会收拾屋子。”
二妞有心不去,又想起来还要让采莲帮她调岗,翻个白眼撅着嘴嘟噜着走了。
“又不是我砸的,就会欺负我!”
孩子都走了,阿木有心陶氏,可看见她在忙活六孩,到嘴边的话又忍住了,换话题:“林氏以后估计做不成饭了,早饭咋弄啊,也不能都去吃食堂,那得多贵啊。”
阿木一提陶氏才想起这茬,又开始恼采莲。可恼归恼,也知道这次不可能让采莲做饭了。
“让二妞做吧,她也恁大了,该做点事了。”
没有别的选择,夫妻俩都知道不可能让儿子阿更做,且不阿更是他们的长子肩负他们的希望,就是出去让父母知道了,父母疼爱的长孙在家做早饭,还不把他们叫去骂死啊!
他们好不容易不跟父母住一起了,才脱离了一大家子一起吃饭一起做事,还是过几安稳日子吧,别有事没事去父母面前晃悠。
做饭有二妞,还有五孩六孩的事,陶氏又继续恼火。
“你,阿更把俩孩送孺子所也没跟我们商量下,这到时候扣钱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
都这时候了再这话,阿木感觉陶氏的都是废话。他也头疼这是,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要解决掉。
“既然是阿更送的,你回头跟他,让他用他的工资抵扣孺子所的钱。”
他可不愿意面对儿媳妇,总不能一个夫家父亲拿着榨让儿媳妇画押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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