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个答案是许仙完全没有想到的。
“对,就是官家。”燕赤霞点了点头:“虽说官家不能与民争利,但这樊楼不一样。”
“怎么说?”许仙疑惑道。
“樊楼原叫白矾楼,是商人贩卖白矾之处,后改为酿酒的作坊,顺带开了酒楼。”燕赤霞道。
“诶!是这样吗?”杜渭元惊叫道:“我还以为是因为老板姓樊,所以才叫樊楼的!”
“确实有很多人这么认为,当时很多人都没有把一家酒楼和白矾联系在一起,只当是白,樊两家合伙开的酒楼。所以官家干脆就把白矾楼改成了樊楼,这样就不会有人将樊楼和官家联系在一起。”燕赤霞解释道。
“即使是官家给白矾楼改了名字,也不能就认定官家就是樊楼主人吧?”沈时珍质疑道。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确不能够确认官家与樊楼有关,但樊楼的崛起,的确与官家密不可分。”燕赤霞继续说道:“虽然当时樊楼已经是一家初具规模的酒楼了,但完全没有现在的庞大,直到官家下诏三司:白矾楼酒店如情顾买扑,出办课利,令在京脚店酒户内拨定3000户,每日于本店取酒沽卖。至此,樊楼才在开封呈碾压之势,成为了如今的东京72家正店之首的名楼。”
“其实这件事在开封住久一些不难打听到,只不过你们几个太不关心这些事情了。”薛虎摇头道:“身为钦天司,表面是观测天象,实则要维护开封大阵的运转,有些事情还是要多留心!”
许仙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头的东西:“如果官家不在乎与民争利的帽子,又何必隐于幕后?可如果他在乎,下这样的旨意,几乎表明了自己是樊楼背后的主人,何必多此一举?”
“许兄,这你就不懂了。”燕赤霞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在开封,或者说在官场上,很多事情即使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挑明了说,那就是没有。”
“不对劲!还是说不通!”许仙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是官家,没有必要自己出面,即使是想控制开封第一酒楼,也没有必要直接下诏,完全可以暗中扶持,这么大阵势,除非……”
“除非是官家想以自己想要与民争利这个目的来掩盖自己真实目的!”沈时珍一下子猜了出来:“可究竟是什么事,就连官家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做?”
“时珍,许大夫,你们猜的不错。”这时,薛虎突然开口:“十几年前,我奉命缉拿一个企图破坏开封大阵的妖道,曾有幸见过一次开封阵图,这樊楼的位置,乃是开封大阵的一处阵眼,而且直接与另外两处处阵眼相通。”
“另外两处阵眼?”燕赤霞一愣:“开封大阵不是只有两处阵眼吗?而且那两处……”
“是繁塔和铁塔?”许仙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答案,因为在开封,这两座塔实在太过显眼了。
“没错,就是繁塔和铁塔。”薛虎点头道:“我曾听一位参与过皇陵建造的木匠说过,樊楼之下,有暗道直通宫院,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如此说来,岂不是……”沈时珍吞了口口水,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因为这实在太过逾越。
许仙没有顾忌,直接说道:“看来,樊楼暗藏妖物,官家八成是知道的,樊楼与柴家漕运的生意来往只怕也是幌子,那些妖物真正的来源,是皇家的漕运。”
“不,不可能!官家怎么可能与妖族勾结?”沈时珍有些难以置信。
“在这猜来猜去能有什么结果?直接去看看不就完了?”姜竹不耐烦道。
“不行,现在还搞不清楚妖族的目的,贸然行事肯定会打草惊蛇!”燕赤霞连忙阻止道:“无论此事和官家有没有关系,都不是我们几个能够参合的了,我会将此事传报师门,联系其他门派共同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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