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微微眯着的眸子陡然泛了光,惊玲余光看了一眼还在沉沉睡着的赵昌邑,抿了抿唇,抬手抚上了赵昌邑的胸膛:“相爷”

一声娇媚落下,惊玲更是带着些浅浅的气息,吹落在赵昌邑的耳旁:“皇上召您呢”

女子的声音很是媚然,伴着那气息,很快便将赵昌邑唤醒。

口中低低嘟囔了一声,赵昌邑根本没有要完全转醒的模样,眉头动了动,大手一把将女子拥在怀里:“谁召我也不去。”

“嘻嘻嘻。”惊玲银铃般的笑声瞬时响起,女子调笑着抬手,轻轻拽了拽赵昌邑的胡须,“相爷,您就不怕皇上找您是急事嘛”

“我怕他?”

赵昌邑似是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闭着的眼睁开,动了动眉头看向怀中的女子,面上笑意懒散又得意:“我是既是相国大人,又是他皇帝的老丈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压下视线微微侧头,靠在赵昌邑的胸膛上,惊玲口中一声娇嗔:“爷,您昨个儿折腾玲儿一宿了,玲儿哪里吃得消,相爷,您就去看上一眼嘛若无什么要紧事,再回来也不急呀”

“反正玲儿一直等着您呢”

许是女子的声音太过于娆媚,又是枕边人吹风,赵昌邑很是受用,满足地点零头,转眼看向女子,略显恶心的唇贴着女子的面庞重重亲了一下,这才坐起了身子开始穿衣。

惊玲眼力见十足,几乎是同时坐起了身子,主动伸手,开始帮赵昌邑更衣。

美色一览无遗,赵昌邑自是手脚不规矩,又是拉着惊玲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是真的穿好了衣服离开了屋子。

屋外,几个厮瑟瑟发抖站在空地上,直至听到了屋门打开的声音,心头才是松了一口气。

领头的厮却是越发紧张了起来,颤颤巍巍上前,身形几近是完全弓着的状态,两手端端正正将那圣旨递了上去:“老爷……这是宫里送来的圣旨。”

赵昌邑一脸的满足和得意,眼神撇都没有撇厮,伸出手,无所谓地接过那圣旨,悠哉悠哉展开,看向了圣旨上的字句。

本是悠然的眸子,在了落在圣旨上的一瞬,瞬时凝起了厉光,来来回回,似是不敢置信地将那圣旨看了三遍不止。

末了,赵昌邑怒意滔,狠狠将圣旨摔在霖上:“备车,入宫!!!”

几个本是松了口气的厮顿时被吓地弓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直至领头的厮匆忙跟上准备车辆。

落在后头的几个厮这次战战兢兢地向着被扔在地上的圣旨投去了视线。

“望归库权,以示稳安。”

那上头虽是大片大片的自己,可最后的这个八个字却是尤为刺眼。

众人也终是明白,为何老爷,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屋内,惊玲披着一身中衣,身形立于关紧的窗户旁,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直至听到赵昌邑开口出入宫两个字,一直紧绷着的嘴角微微舒展开,勾起一个深邃的弧度。

皇上的这道圣旨,当真来的真是时候!

局势,终是有些紧张了起来。

回京路上,一路安静。

虽多了十一个人,但却依旧格外有序。

同来时一般,觅心和火风同乘一匹马。

双手依旧被枷锁锁着,觅心坐在火风身前,从离开营地起,便是一言不发,一路沉寂。

火风满心满脑系着的都是惊玲,便是未注意到自己身前的觅心,一路上,几次三番,女子都是险些从马匹上落下。

成陌未打算做任何的留宿的打算,只准备连夜赶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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