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无忧有些好奇地追问道,“他已经走了,你不去追他吗?”
宋初夏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追他?”
无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很在意他。”
宋初夏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拿着银针往他的痛穴一扎。
这一针是又快又狠,专挑的,最敏感的地方扎了。
就算是无忧,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也太狠了吧。”
宋初夏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想被扎就少说些有的没的。”
无忧自觉无趣,只好百般无赖地看着宋初夏的手。
但是他的关注点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人是看这双柔荑如玉美色,而无忧则是看她轻盈又精准的手法。
好半天才开口,“你这手法又是从哪里学的?倒是别有一番风格。”
宋初夏有些古怪的看着他,“不过是个诊脉手法而已,你居然连这些都看得出?”
一说到医术,无忧就正色起来了,“虽然说这世间,看诊手法大同小异。但是若仔细区分,还是可以分为上中下三档。”
宋初夏来了兴致,沉思片刻,“那你说说看。”
无忧把折扇一开,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
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冰冷而傲慢,“这一般的庸医,只识皮毛,不知轻重,把这脉象全部摸清了一个遍,看诊半日才能察觉出个浮沉两脉。若是好一等的,能通个沉含四脉,下手稍微轻一些,片刻能查出个症状,然后对阵下药。”
这一番理论,宋初夏在现代也听过,不过说这话的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那位老人师从名门,一生行医,还桃李满天下。宋初夏以前也被这位老人指导过,所以才知道这个。
但是无忧看上去极为年轻,怎么看也不超过过二十多岁。
宋初夏也认真了一些,“那还有最上一等的,你还没说。”
无忧眼神探究,“最上一等的,就比如你这种。手法轻盈,触一脉而知全身。”
可是他分明打听过,这宋初夏不过是普通农户出生,怎么就有这么一首出神入化的医术呢?
宋初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本能地翻了个白眼,“你说的太夸张了。”
无忧摇摇头,“我这一路上看过无数大夫,大多停留在第三等或者第二等之间,第一等的不是没有,但也是极少。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倒也少见。”
说到这,无忧看向宋初夏的眼神格外有深意。
宋初夏心知肚明,简单说就是馋她医术了,然后还有些怀疑了。
“这有什么,我天资聪颖,一学就会。”宋初夏挑眉道。
哪知无忧倒也点了点头,“那我们果然是一路人。”
他自己也是年少成才,一学就会,这个理由简直再完美不过了。
宋初夏懒得和他争辩,直接扔了个小瓶子给他。
“伤药,一日两次。”
这边气氛融洽,另一边的秦家却没这么好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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