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当尹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了。
她眯着眼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伸了个懒腰,刚要再懒一会儿,就听一个声音从床的另一头传来:“我的大小姐,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都要睡到中午了呢。”
尹诺一个激灵,转头看去,只见赵沐坐在沙发上,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尹诺惊呼一声,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胳膊,无奈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存心想吓死我啊?”
赵沐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啊,但是你家秦先生吃早饭的时候非要让我给你做个药膳,说要给你补补身体。我说小诺啊,你家秦先生是有多勇猛啊,看你那样子,好像被压土机压过了似的。”
尹诺的脸一红:“你又骗我,就算让你做药膳,也用不着你亲自送过来啊,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来笑我。”
赵沐故作惊讶的啊呀了一声:“小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傻小诺吗?”
尹诺皱眉:“你才笨呢!”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如果是和兰香溪有关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吧。”赵沐打断了她的话。
尹诺愣了愣:“为什么?”
“你家秦先生让我跟你说,那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你现在只需要养好身体,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够了,一切有他。”赵沐笑道。
尹诺无奈的长叹一声,直接倒在了床上。
连她想说什么做什么都能猜得到,这个秦先生也太可怕了一点。
唉,看来这辈子她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此刻,秦熠辰正脸色阴沉的坐在一个废弃的厂房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嘎”一声,厂房的大门推开,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盛煜扯着一个人走到秦熠辰面前,把人往地上一扔,对秦熠辰恭敬道:“秦总,我把人带来了。”
秦熠辰点了点头:“很好。”
盛煜便站到了他的身后,和他一起看着地上的女人。
兰香溪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看到秦熠辰,她的眼眶瞬间句红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少爷,少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对香溪?香溪做错了什么?”
秦熠辰身后的盛煜的嘴角抽了抽。
兰香溪现在的段位真的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居然连自己叫自己小名这种连他都能分辨出来的低劣的绿茶手段都使出来了。
看来,她是真的快要黔驴技穷了。
秦熠辰冷冷的看着他:“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他的语气十分严厉,吓得兰香溪整个人都抖了一抖,她摇头,泪花纷飞,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少爷,我真的不知道……香溪一直都很乖,从来不给少爷惹事的,少爷您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
她想要上前抱住秦熠辰的腿,却刚迈出一步,就被盛煜给拦住了。
“让你动了吗?”盛煜冷声厉喝。
兰香溪震惊的看着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盛煜,竟然会这样训斥她。
然而,她很快便回过神来,把视线从盛煜身上挪开,泪眼朦胧的看向了秦熠辰,那小脸苍白,嘴唇颤抖的模样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少爷,少爷您不要被人蒙骗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秦熠辰看了盛煜一眼,后者立刻会意的开口:“在国时,你先是勾结串通他人,故意拖住秦总,想让别人侮辱少夫人,后又为了破坏少夫人参加服装设计大赛的计划,故意在钱小荷的化妆品中下药,使她过敏无法上台。秦总因为忙,一直没有来得及跟你清算这些,没想到这次回来后,你竟然变本加厉的想要害死少夫人!兰香溪,这桩桩件件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煜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兰香溪了,她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柔弱纯真的小女孩吗?
为什么她现在会变的这样心狠手辣?
人心,真的太可怕了。
兰香溪的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她还是在极力的否认着:“不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些不是我做的,不是啊……”
她像一只狗一样,对着秦熠辰摇尾乞怜。
可这丝毫换不来秦熠辰的怜惜,却让他更加厌烦了。
他的眉头厌恶的皱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表情,兰香溪更慌了,但她明白,自己今天必须咬死了不能认下那些事,否则她就完了,秦熠辰一定会整死她的!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盛煜厉声道,“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跟学校的王老师勾结好,把孩子们的郊游地点临时改了。”
兰香溪没想到他竟然调查的清楚到了这样的地步,整个人瞬间就慌了,手指都颤抖起来。
不能慌不能慌,反正他们抓不到人的。
兰香溪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紧抿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盛煜只觉得满心的厌恶,想到自己从前竟然还为了帮这个女人而跟温阮一度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他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他冷声继续说道:“那个新的郊游地点旁边有一家大型养狗基地,你提前设计好了一切,先是让李梦梦从树林溜走躲起来,然后你再假借着找孩子的由头,把少夫人带去的保镖和部分男家长支开,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把狗放出来了!你做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让少夫人死在疯狗的牙下!兰香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如果不是尹诺身上带了防身的暗器镯子,只怕早已……
盛煜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想下去了。
秦熠辰一双眸子中射出阴森的杀气,整个人如同化身成了死神一般,死死的盯着兰香溪。
兰香溪不敢跟他对视,强打精神的扶着旁边的机床,避免自己坐到地上。
她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因为心慌,因为惧怕。
但她的嘴里却还在说着:“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不,她不怕,她早已把所有的证据都毁灭了,盛煜那个蠢货是绝对抓不住她的把柄的。
只要么有把柄,就算是秦熠辰再怎么怀疑,也无法真的对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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