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然多看了几眼沐依依,这桃花债可不好办啊,不过这些事,当事人都理不清,自己这些外人也就看看就好了。低头想了好一会才问着,“那这事你要不要去和你表哥说清楚,把人放出来,这虽说待在牢里,有我撑着,不会出什么事,可这出不来闷在里边总归是不好。”
沐依依抿着唇,好半晌才说着,“只怕是难,若我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要他们松口放人出来不容易。”
“你暂且考虑清楚吧,这事找不到证据,很难洗清罪名的。”
说着,何斐然又把视线挪到了桌子上的册子,“这些都是以往的相关宗卷,没有证据,或者拿丫鬟的主人家不销案,那这事也只能按照章程来办。”
沐依依知道他这说得不假,只是是个局,证据又哪里那么好找。
见她愁眉不展,无处下手的样子,何斐然也只能叹口气,自己也没什么办法,那日现场的痕迹真的只是有柳乘风一人而已,就连那丫鬟脸上的巴掌印都与柳乘风的手相符,可见陷害之人是早已经把这些想好了的。
“依依啊,这事不宜再拖了,若是有法子就先把人弄出来再说吧。这过两天又是一次升堂审问了,纵使是我想拖,也不能帮得太过。”
“我知道这件事让大人为难了,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沐依依咬牙狠心说着。
何斐然又是低声一叹,这些是是非非,说不清道不明了。
从何府出来,沐依依只觉得没了个方向,这热闹的街人来人往,只是这份热闹却添了些孤寂、落寞和无能为力。
成年人的世界,要背负的责任从来不会少,只是这肩膀上的重量却重得随时能把自己压垮,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沐依依不禁自嘲一笑,这平日里自诩什么本事,如今却像是无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飞。
沐依依啊,沐依依,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纵使百般提防,却还是漏洞百出,让人钻了空子。沐依依在心底鄙夷着自己,利用着千百年后的智慧占尽了先机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想着在床上日渐衰弱的王婶,想着在牢里不知情况的柳乘风,沐依依很想让这些人都平安无事,可是做不到
容安镇许久没下过雨,此刻却像是为了应景那样,天空开始慢慢变黑,乌云渐渐聚拢。
街上的行人步子加快,甚至小跑着想要躲过这一场雨,只有沐依依想借着这场雨浇个透心凉清醒一下。
没过多久,这雨哗啦啦地落下来,溅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后又被雨水掩下。
空气有些闷热,沐依依的头发渐渐被雨水打湿,旁人匆忙避雨,她却不为所动,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感受不到那股冰寒之意。
终究是感到一阵昏沉后,晕倒在地上。
“李掌柜,门口晕倒了个人。”
李掌柜手中打着算盘,这容安镇许久不见憋着的雨总算是下了,不然这闷热的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一下,这六月天,果真和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
听闻那话,眼皮子都不抬地说着,“晕倒就扶进来,让大夫看看,开些药灌下去,没事了的话人醒了,就让他走。哦,对了,走之前让他把钱结一下。”
“不是,李掌柜,那人是柳夫人。”静爱书jinga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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