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头的演技、谋略都是上乘,可惜他用错了地方。
在场的两位都不怎么吃他的那一套。
“罗德里克斯爵士是临冬城的教头,”瓦里斯告诉他,“史塔克夫人,您大可放心,这位好骑士平安无事。他今天下午的确来过一趟,到兵器库去拜访艾伦.桑塔加爵士,两人谈及一把匕首。约莫日落时分,他们结伴离开城堡,徒步返回您下榻的那间粗陋房舍。这会儿他们还在那里,正在大厅里喝酒,等您回去。罗德里克斯爵士发现您不在,可是焦虑的紧哪。”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凯特琳明知故问。
“小小鸟儿叽叽喳喳传来的呗。”瓦里斯微笑道,“好夫人,我的职责所在便是打听消息,所以才知道不少。”他耸耸肩。“不过您确实把匕首带在身上了,对吧?”
装作被恶心到的样子。她打算充分满足两个男人的恶趣味。
凯特琳打定注意,反正自己这边的事情瞒不住他们,倒不如将计就计,顺着两人的意思,看看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从斗篷里抽出匕首,扔到面前的桌上。“拿去看吧,或许你的小小鸟儿也会告诉你这匕首的主人是谁。”
太监用夸张的优雅姿势拿起短刀,然后伸出拇指划过刀锋,没想到立时见血。
他惊呼一声,手一松,匕首掉回桌上。
“小心,”凯特琳告诉他,“刀刃上可能涂过毒。”
太监无法再保持优雅,胖脸发青,左手忙不迭的捂住伤口,随即意识到不对,应该放血才行。太监忙乱中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却顾不得其它,向小指头大叫道,“快,我需要解毒,你这里有没有...哦...我是个傻瓜,这里怎么可能有呢,我要去找国师大人,七国上下只有他能救我...真神啊,可怜可怜我吧!”太监像女人一样哭了出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世上最锋利的莫过于瓦雷利亚钢。”小指头道,他脸上挂着冷笑,“不过...这种利刃有个缺点,任何毒药涂抹在其锋刃上都会失效。”
尖叫声停止,屋内安静的尴尬。
凯特琳本想继续欣赏太监蠢笨的样子,却不料被小指头提早揭穿了。
作为女人,她的脸皮有着同其白皙程度不相称的厚度。
优雅的把太监碰倒的椅子扶正,公爵夫人好整以暇的坐好,“抱歉,我不过一介女子,对于打打杀杀之道不甚了解,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她脸上毫无歉意。明摆着,是太监自己用手指摸锋刃的,与我何干的态度。
瓦里斯一边吸吮血流不止的拇指,一边面带愠色地瞪着凯特琳。要不是其胖大的形象,光看其表情,仿佛受了委屈的姑娘,一副气哼哼的小模样。
君临的两大重臣已然收起小看凯特琳的心思。
不管是自诩了解她的小指头,还是因窥视她秘密而笃定的太监瓦里斯都看出来了,凯特琳的底牌远比他们掌握的要多。
两人的所作所为反倒是让女人看了笑话。
本来小指头和八爪蜘蛛只是互相忌惮,并司机从凯特琳身上套取更多的情报,现在变成三方对峙,场面上反而安静下来。
以对等的立场来看,相称对手间的博弈可没有玩笑、调侃和揶揄的闲暇。
小指头表面平静,内心其实不比瓦里斯更加坦然。
凯特琳从白港出发时,他的眼线便已报告,看似不经意的被瓦里斯发现,并在守卫塔相见,不过是提前布的局。
他早在暴风舞者号进港之前,想好了要如何说,又如何做,最终引导凯特琳如何去想。
看似不经意和意外的相见,实际上有着他精心的策划和谋略。
不曾想到,凯特琳早已不是他印象中那个,虽然美丽、干练,却又意外的不善隐藏和阴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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