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夫君当真是对的吧。

郑兰娘之死一事尚且都没个定论,饶是现在出了谣言,到底还是没定罪,只要经过足够长的时间,人们很快便会被新的一些稀奇的事情给吸引,渐渐议论起旁的事情,那时经过赵家的发展壮大,名声再起,谁又会再对强者提及从前的猜测?

世间向来都是最后的赢家说了算,这会儿众人敢于议论,无非是察觉到殿下好似是占据了上风,最近赵家的名声诸事都不顺利,故此才放肆大胆的妄议。

对周福儿下手,铲除掉后患,让殿下为此而悲情绝望,对他也是一个大的打击,只要他没工夫顾及到赵家这边,必然有空子让赵家对他下手。

很快,对周福儿下手的机会便来了。

慕慎要举办一个答谢的宴会,答谢赵家多年来对他的照顾,虽然,彼此都知道这个宴会不过是走个形势,表面的答谢一些,实际上,他和赵家之间早就形成了一道沟壑,无论如何都跨越不过去的。

但是赵家不在意那些,只要有机会对周福儿下手,陪着殿下一起演戏又如何?

宴会的准备,自然是由曲浮院的全权负责,在刘嬷嬷的带领下,中庭的院子被空了出来,周福儿,汪嬷嬷,以及其他的曲浮院的下人,都跟着忙里忙外的,无论是宴会的布置,还是膳食的准备,都事无巨细,阵仗搞的挺大,听闻连同孙庆丰也在邀请的名单之中,除此之外,充州的一些商贾大户,也都被邀请过来。

周福儿觉得有些不理解,为何邀请这些人,不是只对赵府的人进行答谢吗?慕慎不是最不喜欢同这些人来往吗?为何会邀请他们?

正纳闷儿的,被暂时解除了禁足的赵正礼等人,已经纷纷来向在上座的慕慎行礼,说着虚伪的寒暄之词。

赵元昌可是真的憔悴至极,饶是被冯氏用脂粉遮掩了些,但还是能看见呢硕大的黑眼圈,同以往他俊朗谦谦的君子形象,完全背道而驰,令人唏嘘。

其他的商贾大户,心知赵家人和殿下面和心不和,此番来参加宴会,也全然都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对赵家的人,不再似从前那般的热忱,似乎生怕被殿下误会同周家交情深,会连累到自家的生意和人的安危。

这种冷漠疏远,反而让赵元昌懒得同他们交涉,一心想着实施自己的计划,那望向周福儿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一直被双眼睛给盯着,周福儿如芒刺背,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惊慌,明知道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还要强装淡定。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汪嬷嬷察觉到了她手的冰冷,直言要她去休息,周福儿脸上堆笑:“没什么,大概是因为事情太多,忙的有些乱套了,怕宴会进行的不顺利,紧张的。”

汪嬷嬷安抚道:“没什么紧张的,就算是出了差错,以殿下的为人,不会怪罪下来的,没人比你更了解殿下了,他虽然看着让人不可接近,实际上,却是待下人最好的主子。而且,这种大场面,即便出了差错,也无法怪到一个下人的头上,反而是互相之间没有配合好,才会出了岔子,就算是怪罪下来,那也是平摊到大家头上的,不能怪你一个人。好了,轻松点儿,越是紧张,越是要放松,不然整个宴会下来,你都会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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