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知晓那封了蜡的字条从何而来,听得这话,不由有些奇怪:“如今入狱的都是三皇子一派的人,王爷为何突然要救?”

齐恒看了他一眼:“陆国公打了雪中送炭的主意,他是刑部尚书,他若要救,本王的三哥便不会伤筋动骨,既然如此,不若做些顺水人情。”

罗平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只是不知那工部六品的人可有什么奇特之处,竟让王爷点名要救?”

听得这话,齐恒的目光从手中的字条闪过,他淡淡道:“你救便是,救了之后,将人领来一见。”

罗平知晓自家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当下便不再询问,又说起旁的事情来。

“楚姑娘的二哥楚寒,属下派了各方面的人去教导,却发觉此人对钱银数字特别敏感,凡是看过的账目几乎过目不忘,对如何敛财也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可对书文八股却不甚在行。”

这其实是矛盾的,因为一个人若真的能过目不忘,那他做学问也应当不差。

熟读诗书几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正是这个道理。

可偏偏那楚寒,有过目不忘之能,却对书文一点兴趣也无,他看一遍是能记住,可转眼过不了一日便又能忘了个干净,就如同一个漏兜,进去多少出去多少。

唯有数字账目,隔了许久问他,他都能仔仔细细一字不差的给你报出来。

罗平将自己的疑惑和苦恼同齐恒说了,无力的叹气:“本想着,楚寒若能金榜题名,往后的事情也好操办些,可偏偏……”

到后面他已无力再说。

反倒是齐恒仍旧是面色清冷,听得他的叹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放下:“他们楚家的人,似乎都对钱银有些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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