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后背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胡乱裹着的纱布上此刻已经布满鲜血。

姜乔忍着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意将医药箱放下,洗洗手上前给他拆下纱布。

纱布下的伤口狰狞骇人,有刀伤也有枪伤的痕迹。

姜乔再也忍不住任凭眼泪滑满自己的脸蛋,氤氲了眼前的视线。

“这些到底都是被什么伤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些天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她从医药箱里取了棉花和消毒酒精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边带着哭腔出声道。

蔺时俢背对着他半坐在浴缸边缘,许是因为疼的缘故一只手压在浴缸边缘。

听见女人的声音,他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人儿,气息极其不稳的出声安慰道:“我没事。”

姜乔清楚的听见他闷哼的声音,连忙低头朝他看去。

“弄疼你了?是不是很痛,那我轻一点。”

蔺时俢呼吸粗重了一瞬,紧接着摇头。

“还能忍,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姜乔点头当即心无旁骛的为他仔细清理起伤口,然后在用纱布把他的伤口包裹住,随后又从医药箱里找出消炎药塞进他手里,出浴室给他倒了一杯水,又找了干净衣物给他。

等处理好他身上的凌乱与浴室里一地的污渍后,这才有了能好好的安稳说话的时间。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这是怎么回事了吧,他们说你第二天就失踪了,是去了哪儿?这些伤口又是怎么弄得。”

姜乔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又是什么人对他做的这些事儿。

恨不得亲手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去。

蔺时俢伸手搂着身旁满满求知欲的女人,虽然他早已经疲惫不已,但面对她的问题他依旧能强忍着困倦与她说着话。

“那天二姐引我出去,一些国人把我拦下,一刀刀要我的命,又被他们打晕昏迷被丢进了海里。

索性后面是一个叫阿肖的人救了我,他说他是余琮礼的人,并且让人医治我。

他说他知道你的下落,后来在确定你已经被送回公馆以后,才让我连夜回得公馆。”

男人的气息很不稳,刚才爬楼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姜乔虽然已经给他处理过了,可以就还是痛楚难当。

“据我所了解,二姐应该是背地里已经和田原联手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彻底的吞下整间公司。”

姜乔一时间心惊肉跳不已。

这简直太可怕了。

蔺时栎与蔺时俢可是亲姐弟啊。

这两人是亲姐弟啊,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

她是怎么做到的连自己亲弟弟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二姐她怎么能……怎么能对你做出这些事来,你们可是亲姐弟啊,万一你真的出事了,她难道不会愧疚一辈子么?”

姜乔只要想想就觉得害怕。

然而蔺时俢却只是神色淡淡的侧过头去看她一眼。

“人心难测,即便是血缘上的亲姐弟那又如何,想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什么可能都有。”

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大床边婴儿床里的两个孩子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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