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女真斥候突然发现了他们。

那斥候从腰间摸出了一支长箭,并不指向林丹汗,而是斜斜地指向了空。

眼疾手快的延虎在一瞬间便完成了出箭的动作,将一支狼牙箭送入了那斥候的咽喉之中;但是已经晚了——他在临死之前已经松开了手中的弓,将那支长箭射入空,发出了短促而尖锐的啸声。

延虎的脸色变了,他拉着林丹汗的衣服急促道:“大汗快走!那是女真狗子的鸣镝!”

随着延虎的话音刚落,女真军营中已经稀稀落落地涌出了约莫一百五十骑兵在营门口列起了骑兵冲击的锋矢阵,似乎随时准备冲过来的样子。

林丹汗面沉似水,看向四周的奴隶兵们,突然大笑道:“几百个女真狗子罢了,早年间咱们蒙古人杀得少吗!”

他也是弯弓搭箭,嗖嗖三箭射出,三个首领装束的女真骑兵便应声而倒。

这几箭射得又刁又狠,箭头都是二百步的距离狠狠的咬着女真人身甲叶的缝隙钻进了他们的喉咙里,看得旁边的一众奴隶兵都是大声喝彩,也纷纷取下了自己的弓箭射向女真骑兵。

不过奴隶兵们的射术显然就差了许多,直到被林丹汗那超绝的箭术射得有些慌乱的女真骑兵重新整好队列的时候,他们也没能射死多少女真人。

终于,重新排好锋矢阵的女真骑兵像是一股奔腾的浪潮一般向林丹汗这支的部队冲了过来;而林丹汗也是见机得快,拨转马头便向自己的营帐冲了回去。

穿着重甲的女真骑兵负重太大,自然是没法追穿着皮甲的蒙古骑兵。追出了三里之后,又被林丹汗射死七八饶女真骑兵只得不甘地返回了营地;而经历了这场虚惊的林丹汗也不敢托大,也是领着延虎的人回营去了。

在林丹汗回营的路,延虎麾下的一个百夫长仗着自己受宠,便策马来到延虎近前道:“今日大汗杀了十几个女真狗子,看起来高忻很呐。”

延虎闻言看了看面满是笑意,正在跟奴隶兵们谈笑风生的林丹汗,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反问那百夫长道:“巴依度,如果让你的人去跟今那一百女真狗子拼一番,你能杀光那些女真狗子吗?”

巴依度摸了摸右胸一道几乎有一掌长度的狰狞疤痕,不沉默着话了。

他曾经是宰赛麾下的第一勇士,即使是在延虎麾下这些悍不畏死的奴隶兵里面也是赫赫有名的勇士,无论在马还是马下都称得是“十缺,等闲三五个汉子根本近不了身。但若是叫他跟女真去对单放对,他却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当年跟女真人在铁岭一战,他着实是被那些犹如恶鬼的女真人吓到了。

他们能在辽东的雪地里面熬半夜,等到宰赛的人都睡熟了,这才从雪地里爬出来趁夜摸了宰赛的营盘。当女真骑兵前来踹营的时候,匆忙马的巴依度还和那个骑兵的统领过了一摘—那个叫莽古尔泰的家伙一刀便斩断了巴依度的马刀,第二刀便将他从马斩了下来。

延虎又叹了口气,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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