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群们活生生地咬死。
“我这是在哪儿?!”
“我要去找少爷!”
英加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之中,她不甘心,她就那样被狼群给啃食至死。
为何就连在梦境里,她都不能如愿以偿地回去见她的少爷?
慕振清从古川区的洞口里走出来,看到天野区惊魂未定的英加,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英加比林若初的执念还要深。
“你的梦境,我都看完了。”
慕振清抱着手站在床边,以一个医生的姿态,俯视着梦境之床上冷汗直流的英加。
“你?!”
“居然偷窥我的梦境?!”
“你好大的胆子!”
英加咬牙,她太讨厌自己的隐私被人偷窥了。
正欲要起身与慕振清起争执,自己四肢全都被明黄色光芒的类似荆棘状的束缚物给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
不管英加如何用力挣扎,她越是挣扎,这些束缚着她的“荆棘”就是越往内收。
让她无法动弹。
在慕振清眼里,英加此时就是一个病人。
他曾在现实中接触过很多精神病人,哦对了,他还有一个马甲是精神病科心理医生。
很多极端的逼疯医生的精神病人在他的治愈下最终获得痊愈……
“别挣扎了。”
“这是让你冷静下来的东西。”
慕振清解释道。
“呵呵。”
“你这又是要弄哪一出?”
“明明可以杀了我,免去很多麻烦,偏要多生出这些事端?”
英加不屑地说道。
在她眼里,一切与她的少爷无关的事情,都是无端的事情。
她只想早日回到少爷的身边,不想待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恶心地方。
“方才你在梦境里,明明猎户救了你,为什么你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明明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慕振清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板子,英加看着挺高级,看他正在记录着什么。
可他偏是要从她口中得知什么,她越是不想说。
他这是把她当成一个病人?
可她偏就不要配合他。
“这管你什么事?”
英加不再闹腾,安静地躺在床上。
“嗯。逆反心理指数:97。”
慕振清聚精会神地看着板子上测出的数据。
继续写写写。
薄如纸的冰蓝色板子,功能很齐全,就和贺昱之前所用的控制面板一样。
可以无限放大,也可以无限缩小。
这是慕振清灵力空间的产物,世面上无处可买。
“滚开。”
“别想着把我当成你研究的实验对象。”
“恶不恶心?”
英加听着慕振清口中的宣判,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供他实验研究的小白鼠,没有任何人权。
慕振清不说话,默默在板子上又写下:
被迫害妄想心理指数:100。
英加绝对有被迫害妄想症,由于长期待在严酷残忍的环境中生存,产生这种心理也挺正常。
这种人,不会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只会变本加厉地把人往迫害她的方面去想。
慕振清原本只是想帮她,可没想到,她竟然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做实验?
他就算再热爱做实验,也没必要就拿她做实验。
那么多精神病人在外等着他,排号都能围绕地球转两圈,他缺她一个实验对象?
咳咳,说得难听一点,病人不就是医生的实验对象么?
毕竟一个高级的医生,也是从第一个病人当作“小白鼠”开始练起来的。
那他的“小白鼠”们都围绕地球几圈了,还差她这么一只冥顽不化的“小白鼠”么?!
而如今,他堂堂一个实验天才,居然要被实验对象骂“恶心”。
慕振清觉得英加简直是不可理喻。
索性离开了天野区,将英加关在这。
“既然,你那么想做一个实验对象。”
“那我就成全你。”
慕振清只用了一秒,就在心里想出了实验方案。
“每天正常饮食三餐,给她送水,送吃的。实验一个星期。这是对照组。”
“再来一个实验组,每天不给吃的,不送水,你们看,如何?”
“最后看哪组做的噩梦次数多。”
慕振清一本正经的调侃地对叶樨樨还有贺昱说。
“师兄,你真的好搞笑。哈哈哈,笑死我了。”贺昱只觉得好笑。
“我觉得没必要去研究她。”叶樨樨说,“她那心里无非就是那一点破事。还能有什么。”
“有时间去研究英加,还不如先把小星的病给治好呢。”
叶樨樨的话一说完,贺昱手中的筷子就顿住了。
“你怎么了?”
“刚刚还开怀大笑呢,怎么现在就……”
叶樨樨看向贺昱,他沉默的样子,她心疼。
“沈星的问题也很严重,沈国强说过,她上初中那会儿莫名失踪过一段时间,想必跟这个有关。”
贺昱放下碗筷,不再吃饭,他根本就没有胃口了。
“我身为她最亲的人,她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沈国强知道也是从英加的口中才知道。”
“要不是英加调查了沈星的资料,这件事,估计会就此埋没。”
贺昱说完,双手撑在脸上,搓了搓,很是沮丧的样子。
现在的沈星,每天就是吃一点他们送的东西,喝点水,其余时间,都不出房间半步,很怕光,很怕人,很怕交流,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封闭了起来。
“如果一直都是这种状况,我建议让她参加我灵力空间的梦境治疗。”慕振清说。
“梦境治疗法”还没有推向世界,但是是他最信任的治疗方法。
其它的治疗方法,多多少少都会用到药物,而药物,大多是激素类的药,吃了会是患者肥胖。甚至还会有副作用,可能会因为激素的影响,而提前绝经,早年便结束生育能力。
而梦境治疗法,从本质和根源上,让病人直面心里的黑暗面,直面病根所在,只有当他们在心里客服了“心魔”,才能恢复正常。
只有稀有的方法,才是接近完美的。
“可是她现在连房间都不踏出半步,我们要怎么让她进入你的空间?”
叶樨樨觉得难题就在这。
“如今她可能已经把我们都当成了假想敌,也觉得我们并不能帮到她,所以才将自己封锁起来,全方位地保护着自己。”
“我怕我们直接来硬的,她会以死相拼。”叶樨樨说。
“办法倒是有的。”
慕振清看了看贺昱,想征求他的同意。
“办法是什么?你说吧,师兄。”贺昱。
“就是在她这几日的食物里放一些镇定药,这样我们进去的时候,她不至于脾气那么火爆。”慕振清。
“只要没有副作用,都可以。”贺昱。
“是药三分毒。”慕振清。
“而且后期,我们还要给她投入安眠药,让她入睡,进入梦境。”慕振清继续说。
“安眠药就不必了吧。”贺昱说,“让她自然入睡不行么?”
“而且人在熟睡的时候,还会做梦么?”
“我课上学的是人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才会做梦。”贺昱说。
“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和浅度睡眠的时候都会做梦。”慕振清,“你老师说的只是医学角度,而真正不按医学角度的睡眠性质划分的话,人无时不刻不在做梦。”
“而且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你做没做梦,你自己都不会知道呢。”慕振清。
最后他们决定,让沈星接受梦境治疗。
“小星她每天的食量都很小,我们得通过计算,酌情在食物里加药。”
“樨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检测好她每天的食量,最后再精准计算药物投放比例,不然会出事的。”
慕振清吩咐道。
“好的。”叶樨樨。
最后,当他们闯入沈星的房间之后,惊人的一幕还是被他们纳入眼底了。
只见沈星的手臂上,全是剪刀划过的伤痕,已经结痂了。
她头发乱糟糟的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目光空洞地看着床。
贺昱慌张地从地上抱住她,把她给放在床上。
他的眼里淌过泪水。
“小星……”
“你怎么了……”
其实,他们早该进来一探究竟,原来沈星这些时日,是真的躁郁症复发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有明显的自残行为。
如果不是用了镇定性药物,此刻她应该会狂躁地把锋芒全都指向他们。
看着沈星一动未动地任他抱着,一声不吭,眼里一直都布满了绝望,贺昱的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贺昱,把她抱起来去天野区吧。”
“不要等药效过了,就功亏一篑了。”
慕振清提醒道。
叶樨樨在一旁,看着也是很心酸。
“好。”贺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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